“眉山白氏家主过世,二公子打算过去看望一下。”夜寻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原来是白知深那个老头死了,花焉知半信半疑地放了夜寻离开,等花未拂过来的时候,他悠闲地拎着半坛酒,靠在石桌上,语气不像是质问,更像是在和亲爱的夫人闲聊,“你跟白家关系很好吗?”
花未拂放眼看去,亭外萧瑟,景色别致,“五大世家,花家独尊,是因为家底丰厚,家规约束,而不是靠欺压小门小户来抬高自己地位的。”
“好。你这么仓促紧张,旁人不知,还以为外人的丧事比哥哥的还要紧呢。”花焉知笑了笑,又说道:“不过话又说话来,花家还是在夫人手里能够昌盛起来。”
他不屑一笑,“没必要把‘夫人’二字天天挂在嘴边,可以继续抱着对以往的幻想,叫我‘落落’。”语毕,花未拂转身离开,准备去叫萧世言了。
等到上马车的时候,花焉知在阁楼上远远地看着。花未拂先上了车,本想拉萧世言一把,可萧世言漠然拒绝了,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了车。花焉知扫兴,回身走了。
上了马车的两个,仍旧是像冤家一样。萧世言有言在先,他是想去安慰一下白今明,绝对不是想跟花未拂单独相处,绝对不是!
他是没有非分之想,但是花未拂不这么想,花未拂想让萧世言顺从一些,一上车就拉了他准备护在怀里,但是萧世言固执不从,宁愿靠在车窗上。马车一震一震的,硌得他头疼。花未拂无策,只好亲自过去萧世言那一侧。结果马车突然一个颠簸,萧世言没扶稳,栽进了花未拂的怀里,花未拂就势抱住不放手了。
“……”萧世言就当自己被撞晕了,你不动,我不动。
不知赶了多久的路,应该是到了一个集市吧,花未拂听着外面甚是喧嚣,偶然掀了窗帘往外看了一眼。“停下。”
“唔。”萧世言窝在花未拂怀里正在睡觉,马车忽然停了,他抬了抬头,不明白为什么,眉山没这么早到吧?他顺着花未拂的视线看了过去,原来是一家卖玉的店铺。
“嗯?”花未拂示意他下车。
两个公子去了店铺,马车在外等候着。萧世言摆着一张不耐烦地臭脸,“一个大家公子,在家里从墙上随便抠一块儿都比这个值钱,居然还对这些上心。”萧世言抱胸不屑。
花未拂不答话,在柜台上挑选着,左看右看,没有一个满意的,萧世言不禁疑惑了。直到花未拂从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块玉石,他拿着玉石跟自己戴的金锁比对了一下,还蛮合适的。
萧世言不免想到了当初息绝的话,息绝说过以后送给他一个纯玉的,到现在也没送过,萧世言难过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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