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。”花未拂略笑,点了点头。
次日一早,两个人便开始启程去眉山,白知深德高望重,是眉山百姓们崇敬的对象,这位老前辈的离世,是整个眉山的惋惜。
白府在守孝,上下都是一片纨素,本来跟花未拂嬉戏打闹的萧世言,在下了马车之后也不苟言笑了。“听说白家主去世后,白今明做了新家主。他都成亲三年了,连个孩子都没有,清心寡欲,别人都在谣传他们夫妻不和。”萧世言拉着花未拂八卦着。
花未拂呼口气,握紧了萧世言的手,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在白知深的灵堂上,白今明这就继了家主之位,亲自主持丧礼。年纪轻轻的白氏五公子白今明年才二十五岁,花未拂在花家风华不减,可白今明更像是饱经沧桑,力不从心。他在灵堂中见到了花未拂,听说花未拂就是花家的二公子,如今已经回归了天枢,他果然还是高攀不起。
众人散去,花未拂径自上前,向他表示了对白知深的哀悼,可白今明疲惫地摇了摇头,“父亲一生都在追逐名利,受万人敬仰,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,我也从未违背过他的命令。父亲一生到此为止,也算是解脱,不必太累。”
花未拂感同身受,提醒着他,“令尊的去世,是一个哀痛,但对白公子来说,不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吗?”
白今明不解,“花公子何意?”
花未拂移身面向了不远处被萧世言缠着的白若清,那个年轻的公子完全不似小时候那般活泼灵动了,反而在白今明潜移默化的影响下,成为了另一个“白今明”。“借一步说话。”花未拂将他带离了人群,悄悄说道:“如今你已经做了白氏的家主,就不能改变一下白氏门风吗?你是个聪明人,明明知道有时候事情是错的,可为什么还要让它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呢?”
白今明摇头叹气,“你高看我了,我根本没有能力改变白家,嫡庶有别,我只能依靠循规蹈矩,来遮掩我的庶子身份。”
花未拂反驳,“花家也是嫡庶有别,可为什么能在花家随心所欲,在白家就不能了?”
他先是为自己的莽撞行为作揖行礼赔罪,而后又开口:“恕我直言,所以今日的花家才陷入危乱。”
他的话让花未拂静默住了,一度自我怀疑着,真的是这样吗?记得当初,危楼高百尺,手可摘星辰,立足于高楼之上,以至于后来摔得遍体鳞伤。
回到房间后,花未拂细思许久,难以忘怀白今明的话。
“哐!”萧世言踹开了房门,进门就开始吐槽:“简直跟那个白若清聊不来,开个玩笑而已,也至于?在这里待着也太拘束了,还不如天枢呢。”他气冲冲地坐了下来,“当”的一声,翻过来茶杯倒水喝。
花未拂坐在座位上思索着,没有理会萧世言的恼火。
花家以前也是门风肃然,最初是花未拂双亲俱亡,过继到了花显膝下,随后花显与林多烟相继过世,到了花君迟他们这一辈,端庄稳重的花君迟任了家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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