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世言二十多岁的人了,自己都照顾不好,别说照顾别人了。本来想等着花未拂困了会走,没想到花未拂还没困倦,他自己先睡着了。任他冬夜风雪交加,花未拂心里已经很暖和了,伏在桌上守着床帐。
到了白天,在花家的院子里,夜寻给萧世言送去的姜汤又被退了回来,准备去厨房再热一下,转角就看见前面花焉知把花未拂壁咚了。夜寻讪讪,只好绕路走了。
雪白的脖颈上,花焉知亲吻了一下,手里拿着一个玉质钥匙在花未拂勉强晃了晃,“我说了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不过这一次,我希望你主动一些,懂吗?”花焉知歪了歪头,在他面前丹唇微启。
但花未拂一脸冷漠不将就,开了开口,就在花焉知以为他要亲吻的时候,花未拂又闭上了口。“只不过想给花家省几个钱罢了,既然如此,我去找人把门砸开。”说着,他起身就走。
“给你便是。”花焉知终究是妥协了,把钥匙拱手相送,“戍星台解封,群玉花苑重修,戏水阁钥匙给你,我做的所有一切,都只是想让你高兴,只有你高兴了,我的心才会喜。”
花未拂高傲地回身夺去了钥匙,眸中多了几分不屑,他拂袖自己走了。
宁可他亲手杀了自己,也不愿像哥哥那样被逼死。花焉知目睹爱人离去的背影,傻傻地自欺欺人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时间还长,不着急。
拿到了钥匙,回到房间的花未拂开始沐浴,如今的他不再奢求花焉知的回心转意,反而厌恶这一次次亲近,花焉知亲吻过的地方他会使劲搓洗。他和萧世言一样,在花家很疲倦,一点也不似在姑苏时那般轻松。
杀,还是不杀?花未拂早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,可是花焉知身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,为了他跟萧世言的未来,他必须忍受下去。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他不相信花焉知能忍得了多久,大不了鱼死网破,谁都别想好过。
花未拂眉眼压低,全身浸泡在温水里,他每次沐浴的时候总会想到当初遍体鳞伤地浸在药池里,只为挽回夫君的心。再到后来,他满身是血被息绝收进九霄炉里,恢复肉身,自己经受的苦痛不亚于千刀万剐,那个负心人明白么?
夜寻再一次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送进了屋里,尽管萧世言心情不好,看见谁就拿谁出气,夜寻总得替花未拂照顾好萧世言。“拿去热了一下,公子趁热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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