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未拂紧张不安的手攥了攥衣服,道了一声歉,“对不起,只是,有些画像实在不堪入目,我派人去烧毁,应该提前问过你的,把里面你喜欢的画像留下来。”
可惜已经迟了,回不去了。花焉知哽咽了一下,极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,“夫人请回吧,把桌上的画像带走,随你烧毁,总之,我不想再看到了。”
花未拂神情失落,慢慢卷起了画像,临出门时,他回了回身,“对不起。”花未拂自己也是魔怔,看到以前的画像,内心毫无触动,既然萧世言不喜欢,那就全部烧掉吧。可他不明白,为何花焉知会奋不顾身地去保护好一副画像?长靴迈出了房门,他把画像扎紧了,“来人,把这副画像放到祠堂去吧,找个不显眼的地方,放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在执着什么呢?他已经变了,变得彻彻底底,花焉知自己问着自己,是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?
冬天就要过去了,天枢在逐渐回暖,雪也一层一层在融化,万物即将复苏。萧世言还在跟花未拂吵着想要回姑苏,一如既往地被拒绝了。
是没那么冷了,花未拂派人收拾东西,把萧世言安顿在他的旧居。那个房间很宽敞,雅量高致,不忍把萧世言放在那么偏僻的房间,也不愿跟花焉知同屋,花未拂最终决定把萧世言带到自己的房间,尽管他的房间离花焉知的房间很近。
房间是日日有人过来打扫的,在萧世言推门进来的时候,惊叹于房间的整洁与奢侈。“你这个房间能放下我两个房间啊。”萧世言环顾着,相较之下,自己在姑苏的小房间确实是太小了。
梳妆台上的东西一应俱全,唯一不足之处,是桌上的镜子是破的,只有半面,上面有许多划痕,镜子颜色也很乌暗。他顺手把虚无幻镜放在了桌上,“你坐下休息一会儿,我去给你倒杯茶。”
“好。”萧世言应了一声,坐在梳妆台前,玩弄着桌上的各种饰品,“咦?这是什么?哎,真好看啊。”小架子上靠着各种各样的发钗和步摇,不过现在的花未拂是用不到了,萧世言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身青墨色的衣裳跟这些东西实在不搭。哎,没办法啊,谁让自己喜欢的人以前是个受呢?萧世言推开那些饰品,把虚无幻镜摆正了,准备照照镜子。
☆、幻镜显现八卦书
虚无幻镜里一直呈现着一本翻开的书本,那本书的书角上有着一个太极八卦图的符号,但书上的内容却是一片空白。“未拂未拂,你快看,镜子里有一本书,但是没有字,该不会是无字天书吧?”萧世言笑了笑。
“什么无字天书?”花未拂不知萧世言说的什么,他端了一杯热茶过来,看了镜子一眼,他忽然变了脸色,“八卦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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