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主,罗姑娘胎动……只是……只是想见见家主。”
年轻气盛的公子不把花未拂的话放在心上了,略带挑衅的意味说道:“你去告诉那个女人,姿仪丑陋,我看着恶心。”
“这……”侍女属实为难了。
临近正午的时候,因为花焉知不愿意过来,罗月融无从下手,生气地在花苑闹个不停。时节正宜,花圃里朵朵鲜花如同美人一般,这般美好的事物,根本难以在罗月融眼里容下。
那只光滑细嫩的手泄恨一般折断了妖艳的花枝,扔得地上到处都是,侍女退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什么。“真是可恶,可恶,可恶!”罗月融气不过,揉碎花瓣,在花未拂送给萧世言的生辰礼上撒气。
这是做什么呢?萧世言终于体会到乱葬岗的花儿被烧毁,师父的那种无助与绝望了,好不容易提了兴致过来赏花,结果好多花儿都被折断扔在地上,真是大煞风景。“你还是听未拂的话,安心养胎吧,少生气对自己好,也对孩子好。再说了,你生气就生气,为什么要把火气撒给花花草草呢?这些都是未拂送给我的花儿。”同在花苑赏花的萧世言先是劝告,而后嘟囔着,准备俯身去捡起地上的花枝。
只要肚子里有了崽,看谁都是不顺眼,罗月融语气嚣张,“不就是个好男风的浪子吗?勾引二公子,跟伶人有何异同?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?呵。”罗月融挑眉轻蔑地笑着。
这能忍?萧世言一下子就火了,“谁说我勾引未拂了?!我警告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!”
“这里是花家,我是花家主的人,肚子里怀着花家唯一的骨肉,我会怕你一个外氏公子?笑话!”罗月融气势跋扈,手轻轻拍着肚子,片刻,她当着萧世言的面儿就拽下一个还没开放的花苞,“嗯?”她眼角如同狐眼般上扬,脸上的伤疤被垂下的头发遮盖着,丝毫不影响她继续挑衅与嘚瑟。
白衣公子气冲冲地转身走了,赏花的兴致全无,还窝了一肚子的火气。
等到第二天,大夫像往常一样去请平安脉,却发现脉象不稳,胎动得很厉害。这个时候,就看谁更会演戏了,罗月融手把团扇轻轻扇着,瞟了一眼座上的花未拂,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告状的言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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