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。”又不注意场合了,花未拂用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抱他入怀躺下睡觉。
天寒地冻,未逢岁首,花未拂叫来夜寻,两个人一起整理着被翻乱的书房。在花家寻找了那么久的八卦书,仍是一无所获,想来或许是他多疑了呢?花未拂将一本本书本摞了起来,转身搬给了夜寻,“放到那边的书架上吧。”
“好。”
花焉知的死,到最后都是个谜,花未拂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花焉知死前的事情,沉思之时,他又想到了花君迟死前说过的话,真是让人头痛。“夜寻,最近先不要追查八卦书的下落了,先帮我准备好我跟世言大人的婚事。”
夜寻点头应了,“嗯。”
一想到息绝说萧世言无事了,花未拂便很安心,他跟萧世言终于修成正果了。夜寻收拾书本的时候,看了一眼,只见花未拂抿嘴而笑,眼中都是爱慕意,夜寻趁着把书放到架子上,偷偷笑着。
“家主,东府林舅爷找您,请您过去一趟。”从花府侧府过来的侍从找了过来。
“嗯?”花未拂不明白。
花未拂让夜寻继续收拾,他先出门去了,一径来到侧府。找他的人正是母亲林多烟的兄长,先前一直在代管侧府,如今早已年过半百了。花未拂来到侧府,进入大厅就行了个大礼请安,却遭到了舅舅的一顿训斥。
“花家如今越发不济,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荒唐,你要是能有君迟一半的稳重,我对花家也就放心了。且不说你回归花家,让花家死了两位嫡公子,你细数你干过的好事,前有跟焉知拜堂成亲,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要同一个姑苏的大公子成婚。男风婚事是你们恋爱自由,我们无权多管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。但是你再怎么说都是焉知的正夫人,焉知纵容你寻欢作乐也就算了,你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一个外人入主花家,我不同意!”男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。
花未拂也知道在这一块说不过去,所以跪在地上不敢起来,有条不紊地诉说道:“我的命不比谁的命金贵,哥哥和弟弟的死我确实难逃责任。舅舅,您是看着我们长大的,也懂我们的心性,我在花家的唯一过错就是同花无成了亲,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了什么,可您知道哥哥和花无他们对我做了什么。”花君迟的下药迷|奸,花焉知铺好床,广邀伶人寻欢,两个人合伙折磨他。花未拂都不愿意想起那些事情来,嗓音有些嘶哑了,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,却还是被当年的婚事束住了自由身,如今我痛恨的人终于死了,我希望这俗世的规矩能够放我一马。”面无表情的公子瞑目,头磕在了地上。
男人摇摇头,他在三位嫡公子中,最为宠爱花未拂,如今三位公子就只剩下了花未拂,花未拂这般决绝,他自叹家门不幸,无力地摆了摆手,“退下吧。”
“多谢舅舅成全,落落拜退。”花未拂不卑不亢,恭谨行礼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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