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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了,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,也未可知啊。”龙泽川能给他的,只有安慰的言词和温暖的怀抱。

“噔噔噔。”夜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拍了两下屋门,没想到虚掩着的屋门就被拍开了,夜寻顾不得他们夫妻恩爱了,低头说道:“萧公子情况很不好,都开始自残了,云公子过去劝一下吧。”

“什么?”息绝抹干了眼泪不敢相信,“这个傻子!”不等夜寻再说什么,息绝从龙泽川怀里站起,抓紧时间往萧世言的房间去了。

萧世言是息绝的爱徒,也是龙泽川的好朋友,龙泽川只有叹息,自己没办法帮到萧世言。

房间里,干净光滑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,就连白衣上也沾上不少。萧世言手里握着瓷片抱紧自己,他拿着瓷片割裂自己的衣裳,幻想着自我了断,痛意不减半分,他凝视着自己雪白的手腕,蒙着一层血色的瓷片接近了。

“你在做什么?!”息绝在他还没下手的时候冲进了屋门,上去一把夺了他手里那块瓷片,重重摔在地上后,息绝给了他一巴掌,“给我清醒一点,清醒一点!”息绝嘶吼着,拼尽全力晃了晃他。

挨了一巴掌,惨白的面上仍旧毫无血色,手上捧着的红色在息绝看来夺目刺眼,他哭着摇了摇头,“我真的要疼死了,师父,我好疼……”他口中的字眼都像是发冷打颤,他连上去拥抱息绝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内心害怕极了,“我感觉肚子里有好多虫子在撕咬我,我肠子都要断了,活着好疼。”

息绝崩溃不已,遏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“我的乖徒弟,我求你了,清醒一点,未拂说了会娶你的,马上就是冬至了,你这么想不开,还怎么给未拂希望呢?乖徒弟,师父的乖徒弟,别让师父这么难受好吗?”

“我好疼……”他哭着重复这三个字,万念俱灰,跟花未拂拜堂成亲已成奢念,都不知自己能否活到冬至,“师父,我疼……啊啊……”

他腹疼,可息绝心疼,他在息绝怀里痛哭,息绝的泪水也一滴滴地往下落。抱着他的手抬了抬,手里多了一根银针,息绝犹豫着,重重刺了下去,很快,怀里的公子失去了知觉。

息绝按住了哭红的眼睛,根本无法止住眼泪,爱徒撑不下去,闹着寻死,身为人师,毫无办法。

“云公子。”默默守在门口的夜寻递上了帕子。

息绝抿了抿嘴,接来了帕子拭泪,他啜泣许久才勉强忍住了眼泪,“最近好好看着他,不能离开他半步。再者,把屋里的茶盏花瓶都搬出去,还有这些床帐绫缎,屋里大大小小,能伤害到世言的东西,都不许留下。”

“嗯。”夜寻看了看萧世言手上的手,那块比较大的瓷片是被息绝夺走了,但是茶杯细小的碎渣渗进了萧世言的伤口,“云公子,你为何……为何不早些弄昏他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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