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小落含笑喝了酒,又笑说道:“世言是我哥哥,你们今日成婚,那你就是……”
“姐夫。”花未拂果断地接口,让盖头下萧世言笑叹了一声。
“你们先去喝酒吧,我带他回房。”息绝看得出来萧世言强撑着,那只苍白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按在腹部,于是站出来及时圆场。敬完酒,萧世言这就乖乖地跟着师父回洞房去,他搭着层层喜服的手紧紧地握着师父的手。“你还想瞒未拂多久?”息绝想知道,抬头看他盖头下泪落一行。
萧世言忍受腹痛,艰难地行走着,颤声吐出了三个字:“我害怕。”
熟悉的红色身影渐行渐远,花未拂久久注视着那个方向,看他一步一步远离自己,心里空落落的。“世言大人你可知,我也害怕?”害怕天黑了,白月光散了,仇报了,爱人不在了。
婚宴上,新郎被众人拉着喝酒,可这个新郎心里,想的全是已经离开的萧世言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,举酒庆贺,希望花未拂能跟萧世言百年好合。酒敬到徐淑吟夫妇这里亦不例外。
花未拂没有递上喜酒,反而打算支开江陵,“不知可否同令夫人借一步说话?”他知道这样做有些冒犯,但是他现在急需一个安慰。
“唉。”江陵自叹一口气,没办法啊,自家夫人就是个抢手的香饽饽,魅力无限啊,江陵起身去邻桌敬酒了,正好邻桌是苏冷,江陵得以有机会感谢赠剑之情。
花未拂很羡慕他们夫妻和乐,希望能和萧世言长长久久,他敬了一杯酒,询问着徐淑吟:“未拂愚钝,想向夫人讨教。如果,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,历经波折才走到一起,一个期许着未来,另一个却想着离开,后者会不会不爱前者了?”
徐淑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仍是温笑回道:“他不会心甘情愿地离开的,历经波折,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放手的,人都是有欲望的。”
花未拂点头同意了,试问道:“若是能够挽回,但是要前者万劫不复呢?”
“后者仍然不会心甘情愿,同样前者也不会得偿所愿。”她温和地回答道,举了举手里的酒杯,“彭殇皆定数,万事转头非,你用什么去挽回呢?物不两盛,事难独行,荣瘁迭起,贤愚并行,你明白吗?”
“我不想去明白。”花未拂双眼红了起来,手重重地按在了桌子上,攥着酒杯的力度之大,足以令整张桌子发颤,“我想让世言大人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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