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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唔。”婴儿清脆的嗓音回响在萧世言耳边,久长重心不稳,趴向了萧世言宽绦束紧的的细腰上,像是知道他病了一般,学着花未拂,一双小手轻轻拍着他,“唔唔。”

久长这么小就懂事,萧世言打心眼儿里喜欢,小声地哭着,眼泪在光洁的玉席子上积了小小一滩。那个小家伙窝在他怀里,嘬了嘬手指,带着口水的手指递到了萧世言嘴边。

“啧。”花未拂想把久长抱回摇篮,但是久长不肯,花未拂也不敢太用力。

萧世言不嘬他手指,久长的手指收回的时候划过席子上的泪水,入口咸咸的,他嘬着手指趴在萧世言身上看着花未拂。他才半岁,哪有可能学会叫爹爹和娘亲呢?花未拂不抱任何希望。

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,息绝过来陪萧世言聊天的时候,无意间说出了侧府梅花开得甚好,红梅炽烈,白梅素净,粉梅淡雅,这使得萧世言也想去赏梅。息绝本意不是这样的,他是替萧世言去观赏的,特地过来告诉爱徒,结果萧世言冲着花未拂就是一顿撒娇。

他身体不适,不宜大动,即便侧府不远,走两步路就到了,花未拂还是不放心,最终,花未拂命人去侧府剪几支梅枝送过来,再准备好琉璃瓶用来插花。

这算什么嘛?剪下来的梅枝是死的,在树上开花接雪的是活的,两者哪能一样?他也就敢小声嘀咕着,不愿再惹花未拂生气,于是点头同意了。

☆、到头终失白月光

天枢雪停露出太阳的时候,许是因为前些日子成亲的冲喜,萧世言心情颇佳,在陪花未拂欣赏瓶子里的梅花时,突然来了兴致,“既然你不让我喝酒,那我就埋起来好了,等到久长长大的时候送给他喝。还是我娘最懂我,来时候给我带了两坛过来。”只可惜,没命喝了。在心底里接了最后一句,他笑盈盈的表情征得了花未拂的同意。

他身体瘦弱,但是执意要亲自埋酒,花未拂劝不住,只能任由他举着小铲子一点一点地把土坑刨大一些。虽然久长一度夺去了花未拂的宠爱,但萧世言可不会记这个小家伙的仇,他对久长的疼爱,花未拂看在了眼里,始终提不起兴致来,而在萧世言转头说话时,花未拂会微微一笑,予以回应。

“你就像酒一样,多年未变,但是酒味香醇,回味无穷。”他发凉的手指弹了弹花未拂的脸颊。

是啊,年初的花未拂已经二十七了,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。花未拂在心底里默默诉说着,已经不奢求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了,六年都很难说了,根本没办法睡回本儿来,他这辈子都欠花未拂的。青墨衣裳的公子低头时,眸色如水,就站在身后看着萧世言费力地把酒坛放进去,埋起来,花未拂插不上手——萧世言不许花未拂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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