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季儒随即跳了起来,拉着人乐道:太好了太好了!我还以为你考不上!
张季迢倒是没有一点开心的神色,等哥哥安静下来道:我记得,明明考得不算很顺利,为何还能中举?
哥哥只道:榜上都有你的名字了,说明肯定是考中了嘛,你就不用担心别的了!
张季迢点点头,哥哥说的有理,自己考完便觉得考不上,但是既然现在考上了,那就安心地等着去做官吧。
是夜,哥俩喝得烂醉如泥。
好不容易能够走到这一步,哥哥心里高兴,张季迢心里也能够放下来,哥哥为了自己受了很多苦,双亲去世后,便一直是哥哥照顾自己,哥哥连妻子都没娶,只为了更好地照顾自己,他从西域回来后,哥哥更是努力养活两人,只为了能看到他当上官。
幸运的是,他考上了,并且名列前茅。
两人喝到深夜,终于各自回去休息。
张季迢脑子昏昏沉沉,跌跌撞撞倒在席上。
月色绰约,照进窗里,在地面撒下了一层白沙,窗棂在白沙上勾勒着,外边的竹叶印入画中,添了一丝婉约。
空气中弥漫着清香,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,黑夜越来越漫长,月亮高高挂在天穹,虽不能普照大地,却给人间撒下了一把明亮。
席前的白沙内又有什么印入了画,摇摇曳曳,似要湮灭。
席上那人动了动身子,呼吸平稳。
不知什么时候,席上那人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那一块白沙恢复了先前的样子,竹叶微漾,藻荇交错。
那人眼里一片清明,眼角却湿了鬓发。
那香味,世上除却那人,不会再有。
那人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,便起身离去了。
是他,直觉告诉张季迢,是他。
他望着快要燃尽的烛火,嘴边勾出淡漠的笑。
他是来找他的吧?白日里见到的那人,是他吗?
他对自己,是否是一样的呢?不然,他为何对他如此?
想着,却更是难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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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沧州之后,元七的老毛病便出现了,在没几日后便昏倒了一次。
林榭这才猛然想起来王爷所说的寇草一事,但是现在人已经没了,就算想问,也问不到什么了。
元七这一昏就是要昏到翌日的中午了,林榭便在身边陪着他,等着他醒过来。
元七天生便是一副柔弱的样子,但是性格里边并没有柔弱的影子,相反倒还有丝叛逆的精神,因为他可是亲眼见过他是怎么跟王爷拌嘴的。
他记得第一次见他,他正带着条狗,站在那里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礼,走的时候,那狗扑上来,皇上却没有怪罪他,他这才注意到这个人。
同时,他也开始怀疑他的身份,按道理来说,若是这么顶撞皇上的话,可是会受罚的,结果他没有。
并且,王爷对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,不是对皇上那种眼里充满了柔情,虽然他对仆人都很好,但是唯独这个元七,有些不一样,可是,到底是哪里不一样,他却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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