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洗澡。”穆烁抬手摁住谢陶的头,胡乱揉了一通,然后才转身离开上楼。
虽然他知道谢陶在伤心什么,但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。
谢陶缩了缩脖子,头顶的触感真实又有安全感,就像穆烁上楼时高大的背影一样。
他呆在原地看着穆烁走上楼,然后后知后觉地捂住脸,一扫阴霾地勾起嘴角笑了。
陛下这是在安慰他吧?是吧是吧一定是的。
谢陶从地毯上站起来,长呼一口气准备上楼洗澡。
现代的很多设施他都还不会用,所以洗澡也洗得格外慢,而且今天被篮球砸到了额头,伤口一碰水就疼,他在喷头下支着脑袋东躲西藏,但还是避免不了洗完澡之后额头变得更加红肿。
谢陶记得谷颖阿姨说一楼的客厅里有药箱,于是洗完澡后他穿上睡衣,准备出去找找。
刚打开门,就看见穆烁抱手倚靠在门口,他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,也像是刚洗完澡没多久。
谢陶刚想询问,忽然感觉眼前一黑,一双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,然后没吹干的头发被另一只大手从下往上掀起来。
随着“呲——”的一声,一片凉意洒满他的额头的伤口,鼻尖窜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。
穆烁用这样极其粗暴的方式帮他上了药。
谢陶被摁得倒退两步撞上后背的门,穆烁都已经松手放开他了,他还沉浸在惊慌中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蠢死了。”穆烁皱眉看着他,把药瓶扔进他怀里,“就像这样随时喷,直到伤口好。”
“陛下,您是想起来了吗?”
谢陶捧着药瓶回过神,突然扑过去想抱他。
“想起来什么?”穆烁眼疾手快撑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行为。
“想起来从前的事呀,从前我爬宫墙摔了,您就会差人给我送药,还说若不是未到规定时间不能见面,您一定会亲手替我上药,这是我们的约定呀。”
穆烁手长,谢陶的肩膀被撑住之后,无论他怎么手脚并用地挣扎,都没办法够到穆烁的身体,他急得脸都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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