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惊胆战地往后退时,拓跋顼已迅速伸出手来,一把将我拎住,怒道:你你怕我?不愿靠近我?就因为,我说了想要你?
被他拖曳到chuáng边摔到锦衾中时,我忍不住失声叫道:拓跋顼,我的母亲是明帝的玉妃,她的闺名,是玉柔!
拓跋顼怒道:我不想听你打岔!她是艳冠后宫的宠妃也罢,是南朝第一美人也罢,我要的只是你!
他知道我母亲,甚至知道她的声名在外,可并没有对她的闺名表示出任何的惊讶!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闺名么?
还是压根儿就弄错了?
右肩有七颗痣的皇子,另有其人?
我挣扎着避开他压上我的身躯时,近乎绝望地问道:你你不知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么?
霓裳!
拓跋顼简洁地回答了两个字,不耐地将我挣动的躯体拖曳到了最合适的体位,再度欺上,已一把将我衣襟扯开。
什什么?
我母亲封霓裳夫人,人人皆知她的小名便是霓裳!你你别和我东拉西扯!
他愤恨地将我的唇堵上,炙烈的鼻息和滚/烫的唇舌一起侵噬我时,带了茧意的手指已迅速探入我衣底,激得我一阵颤栗,肌/肤上立时起了一层粟粒。
拓跋顼狂躁不安的神qíng因着我的反应而略略安静,眼底的墨蓝浮上,呈出些微狡黠的欢喜来。
可他很可能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!
这一认知让我的心抽搐得快要止住,给他唇舌阻窒住的喉嗓更是透不过气,让我急怒地迸出泪来,再也忍耐不住,张口猛地一咬。
但听拓跋顼呻吟一声,鲜血已从唇边滴落。
趁着他疼得手一松去掩唇,我急忙挣开他的束缚,一边往chuáng内滚去,一边顺手从鬓间拔下一根长长金簪,紧紧握在掌中,靠着墙壁喘气。
拓跋顼从吃痛中回过神来,先是愕然,然后是盯着我手中的金簪,神qíng蓦地惊痛而绝望,眸心收缩,再收缩,细细的一道,痛楚而锐利,针尖般扎了过来。
我低头,正看到自己手中簪挺正在日渐晦暗的天色中闪着冷冷的淡金光泽,随着帐幔的摇曳,居然也能显出几分bī人的肃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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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都说啦,亲们表太激动哦~~七星的事后面会解释,目前还有疑点,大家没看出来么?阿顼是我的第一男主哦,虽然是戏分很少的第一男主,咳,偶不至于会乌龙到那个地步~~~~
另:《倦寻芳》视频做出来啦,地址放在内容简介上了,很不错,大家可以看看去。感谢做视频的77亲,偶们的顼好帅哦,星星眼~~~~~
兴亡替,苒苒惊时月(一)
立时意识到,是我目前全心戒备的模样伤着他心了。
很想就此扔了簪子,扑过去抱住他,告诉他其实我并不想伤他的心。
我一向自私,自私得宁可他死了,心里依旧记挂着我,却不愿他对我绝望。
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,就像我与他之间,永远无法在爱与恨之间选择一个平衡点一般,永远只能在牵挂和伤害之间摇摆不定。
可现在,连摇摆不定也成为一种奢侈了。
他,拓跋顼,很可能是我亲哥哥;而惠王萧宝溶,我从小以为的亲兄长,却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。
一切太过荒谬。
我忍了好久,才忍住自己的泪水,正要开口说出我的猜疑时,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,又急又快,伴着拓跋顼近卫的高声呼唤:殿下!殿下!
拓跋顼仍旧红着眼bī视着我,却发出一声愤怒咆哮:滚开!
外面敲门声不过顿了顿,又不屈不挠地响起,伴着近卫焦急的回禀:殿下,牛首山急报,皇上被叛臣里应外合袭击,似乎已全军覆没,皇上重伤,目前生死未卜!
拓跋顼这才转动眼珠,犹疑着似一时没能理解近卫的意思;忽然间便发出一声类似呻/吟的惊呼,猛地跳下chuáng去,甚至不及穿鞋,便衣衫不整地冲过去开门。
不是说,皇兄已经和后期渡来江南的魏兵前后夹击,已将萧彦那老儿击得大败了么?
拓跋顼沙着嗓子厉声喝问。
近卫不敢看拓跋顼光luǒ的上身和流着血的唇,俯身跪禀道:殿下,我军虽扳转劣势,可兵马已折大半。皇上为长远计,本已决定先行退回江北,休整兵力后再伐南朝。谁知当晚昔日南朝降将林诃若忽然带手下三千多兵马叛变,与秦易川所率魏军内外相应,将将我军击得大败,皇上中了两箭,在亲兵保护下脱出重围,但仍然给围于牛首山中,无法脱身,故而派了一名身手极高的近卫潜出,让带一句话给殿下。
什么什么话?
那一向健硕的身形似已站立不稳,正在左右摇晃。
皇上说,告诉皇太弟,若他还有一分手足养育之qíng,需将朕的尸骨带回北朝,不得令南人荼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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