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直接拿一块布条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指头。
小惠顿时眼睛都瞪大了,那手指头分明肿得像一个小馒头了。
她五个指头长得好看,纤细修长白净,就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手唯独其中的小手指头,如今肿了,红得难看,看了后感觉自己手指头都在抽疼,可是她倒是仿佛没感觉一样。
小惠匪夷所思地望着阿砚,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阿砚却是问起:你知道大白叔和何小起住哪儿吗?
小惠眨眨眼睛:不是厨房里吗?他们是厨房的大厨啊!
阿砚不解:可是他们白天在厨房gān活,晚上也在厨房睡吗?
小惠茫然地摇头:我也不知道呢。
阿砚没办法,看起来小惠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,问她是问不出来了,至于问别人,别人一定不会告诉她的。
她早就知道的,人倒众人踢,她在九爷面前风光了一把,害了韩大白和何小起,如今又遭九爷冷落不喜,现在所有的人都幸灾乐祸的,哪里会好心告诉她什么。
没办法,她只好鼓起勇气,重新去那个她完全不想再看一眼的厨房了。
第二天她忙完了手头的活,擦擦手上的水,再用布粗糙地包扎了下红肿的手指头,这才前去厨房。谁知道路上恰好遇到了孟汉,孟汉一见她便皱眉,很是不悦地问:你怎么还在府里?
孟大人,您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离开了?那我现在就走?阿砚听到这话,心中顿时燃气希望,她是恨不得包袱都不要直接撒腿走人的。
谁知道孟汉却更加皱眉了:既然没走,那就不要走了。
只一句话,把阿砚从幸福的顶端抛到了痛苦的深渊。
她叹了口气,失望地问孟汉:真的不能离开?
孟汉眉皱得越发深了,上下打量了下阿砚,这才道:府里有上百名侍卫,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但凡府里的人,想要轻易出去,那是绝无可能的。
又一句话,彻底让阿砚绝望,这是想逃都不能逃的意思了?
她想了想,小心翼翼地望着他:我可以去看看韩大叔吗?
孟汉绷着脸:跟我来吧。
阿砚原本以为就凭他这张棺材脸,是断断不会答应自己的,谁曾想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了?
正想着,孟汉已经大踏步往前走了,她赶紧跟上去。
孟汉步速极快,她走在后面,腿短人小,连跑带走的才勉qiáng跟上。
孟汉见此,gān脆脚步慢了下。
阿砚很快感觉到了,抬头看向孟汉那张铁铸的侧脸,虽依然觉得这脸杀气腾腾的可怕,可是心里却泛起一丝感动,冲他笑了下:孟大人,谢谢你。
孟汉正走着呢,忽地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那么说,顿时一惊,转首看过去,却见这小丫头在对他笑,笑容里竟有几分甜美。
孟汉打量了她一番后,到底把脸转过去了。
到了厨房外,孟汉扫了眼厨房门口:韩大白和何小起就在里面,你进去吧。
阿砚点头:谢谢孟大人带我过来。
孟汉硬声道:不必感谢,我也是顺路而已。
阿砚笑了下:便是顺路,也应该谢孟大人。
孟汉被感谢了,脸色却并不好看:我走了。
目送孟汉的背影离开后,阿砚转首走到厨房前,却没进去,只是站在门口看过去,却见韩大白和何小起正在里面忙乎呢。
韩大白弓着腰,艰难地拿着一个铲子在炒菜,两腿还颤巍巍的样子。而何小起呢,则是跪爬在一个杌子上正在那里和面做着什么。
他们的姿势太过诡异,以至于阿砚看一眼就明白,他们这是被打残了,屁股到现在还没有好。
就在这个时候,何小起先看到了阿砚,他一见阿砚,便眼冒怒火。
他盯着阿砚,咬牙切齿地问:你,你又来做什么?
韩大白脸色也不太好,看了眼阿砚,叹气道:原本指望着你能在九爷面前讨个好,谁曾想,你却这么不争气,直接得罪了九爷,倒是也连累了我们。
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这个何小起就来气了:大白叔,如果不是她,咱们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子吗?我看这个臭丫头就是一个丧门星,倒霉蛋,谁沾上她谁倒霉,赶紧让她滚吧,免得弄脏了咱们厨房,万一九爷看到了又不高兴,到时候你我又要挨板子!
说着,何小起简直是拿起菜刀来就要冲着阿砚:你快点走!
阿砚没想到何小起这么大的气xing,当下忙道:大白叔,得罪九爷这事儿是我不对,连累了你们打板子也是我不对,我向你们道歉,现在你们受了伤,我
她话没说完,韩大白过来拉起她的手:阿砚啊,我瞧着其实咱们九爷其实挺喜欢吃你的菜,你手艺不错,等九爷消了气,我们再说说,让你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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