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汉也是硬汉一枚,忍着那流血不止的疼痛,愣是吭都没吭一下。
此时听得这话,低下头,咬着牙:皇上恕罪,实在是那些剑,已经有些时日没动了。
剑不动?萧铎开始时尚且有些疑惑,后来很快想明白过来。
朕命你严加看管那批剑,结果那些剑不动了,你就疑心朕有不举之症?
敢qíng前段日子,根本不是他不举,是他认为自己不举?
孟汉无奈叹息:是,皇上。
萧铎挑眉,又继续道:你以为朕不举,所以才开始怀疑皇后腹中的胎儿不是朕的?
孟咬牙,点头:是,皇上。
萧铎听说这个,沉默了片刻后,终于起身,来到了萧铎身边。
孟汉恭敬地低头,屏住喘息,望着面前的龙袍上的云纹。
萧铎在沉默地站了片刻后,忽然抬起脚来,狠狠地给了孟汉一脚。
孟汉,你既发现那些剑不见了,却不来禀报朕,反而在那里胡思乱想!
孟汉被踹了一脚,疼得脸色煞白,也不敢动。
朕要告诉你,朕的皇后从来没有不轨之事,朕也从来没有不举,有问题的是那批剑。
萧铎冷笑着这么说道,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。
啊?!是那批剑的问题?!孟汉此时此刻,不敢相信地望着萧铎。
这个时候他才明白,自己好像闹了一个大笑话!
可怜的孟汉满脸通红,惊得目瞪口呆,目瞪口呆之后,又是自责万分:我,我这都,我这都
萧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微微撩起,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的红檀木绣凳上。
从头到说,给朕说清楚。
萧铎在听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他略一沉吟,已经明白,那些剑之所以不再动了,就是因为阿砚开始念大悲咒了。
阿砚念大悲咒了,那些随他动作蠢蠢yù动的天下之剑也随之被压制。
这么想着间,他忽然又想起另一个不解之处,一时之间,豁然开朗。
第136章皇上反xing了
原来萧铎听得那剑自从阿砚念起了大悲咒后,便再也不动了,猛然间想起了之前曾经疑惑的一件事。
那就是他和阿砚自从在一起后几乎是夜夜欢爱,当日阿砚险些离开他时,他将阿砚按在那里,那一刻,他是恨不得让她马上怀了自己的孩子,让两个人从此有了血的羁绊,再也不要轻易分离。
他其实已经是算准了时候,按说应该弹无虚发的,谁知道却从来不曾中招。
一直到如今,阿砚开始念大悲咒了,她也就很快怀孕了。
萧铎眯起眸子,用手支起额头来,拧眉细想着这一切。
《大悲咒》本是佛门圣典,其利益功德广如大海而叹莫能尽,能消障除难、得善遂愿。而阿砚曾说,自己罪孽深重,煞气太重,就连那皇觉寺的老和尚见到自己,都是一呆,说自己曾经血染佛门,造下杀孽无数。又一再感叹说阿砚本是佛门灵物,怎会沦落到人世间为帝王妻。
他生来克母克妻克子,注定孤苦一生,这竟是天理轮回报应不慡,是他注定应得的下场?他和阿砚七世相遇,却都是有缘相识却无缘相守,这都是因了他曾造下的那些杀孽?
只有当阿砚念起大悲咒,才压制下随着他的心xing而蠢蠢yù动的剑气,也才使得他和阿砚的血脉能够存续?
这一切若是放在以前,他必然是万万不信的,可是事到如今,他却只能有几分信了。
或许再是桀骜不驯的人,一旦有了弱点,便会变得有所顾虑,便会踌躇不前,甚至还会去信奉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。
孟汉跪在御案前,一直不见萧铎出声,此时也只好悄悄地抬头看过去,一看之下,不由惊诧不小。
往日总是那个意气风发张扬肆意的自家主人,此时用一只手拖着额头,微微垂着头,那狭长的眸子里透露出的是一丝苦笑和无奈。
天底下有什么人,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qíng呢?
他被人驱逐,遭受追杀,一日之间狂杀北狄军两万人,血流成河,那是何等的狂傲不羁,那是何等的傲世天下,可是如今,他唇边竟生生带着一丝妥协的疲惫。
皇上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。
萧铎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如今被孟汉一叫,陡然醒转过来,抬起眸子,淡声问道:怎么了?
孟汉见了这样的萧铎,更是一惊,忽然间便感觉,现在的主人仿佛瞬间没有了之前四溢的煞气,那种让人冰寒彻骨的杀意仿佛就在刚刚,就那么烟消云散了。
华勇侯,放了吧。萧铎挑眉,淡声吩咐道。
是,是。孟汉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换上,他家皇上难道不应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,怎么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?
萧铎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孟汉,又道:出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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