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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非就是霍启根,霍启根就是宁非。

而霍启根此时被萧铎囚禁,遭受各种凌rǔ折磨?

宁非这都是为了自己啊!

阿砚想起这些,不由得小腹抽疼,整个人恍惚不已:萧铎,让我去见霍启根,我要问问他

不行,这辈子,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见到他的!

他话说的冰冷决然,可是话刚落时,脸色不由微微变了。

因为现在的阿砚浑身颤抖得犹如一片雨中树叶一般,她扶着自己艰难地大口喘着气,一只手痛苦地抚着肚子,平日里总是红润的脸庞上此时是毫无血色。

阿砚,阿砚你怎么了!萧铎原本的冷怒全都化为了担忧。

阿砚忍受着小腹牵心动肺的抽痛,脸色苍白地捧着肚子:我我可能

她可能要生了。

抽搐式的剧痛从下方袭击而来,席卷了整个身体。阿砚每每觉得夜半时分腿抽筋是难以忍受的,她现在才明白,比起这种抽搐式的剧痛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生产时的剧痛就仿佛万千个腿部抽筋同时袭击而来,让她躲无可躲。

寻常人痛了,可以抱头打滚可以痛苦呼叫,可是她却不能。

偌大一个肚子沉重地压过来,她不敢高声呼叫怕làng费力气,也不能打滚痛苦。这种无可宣泄的疼痛压迫着她,让她压抑憋闷,只能大口地吸着气,只能痛苦用手挠着旁边的被褥。

在萧铎知道她要生了的时候,已经紧急召来了随行服侍的御医并稳婆等,并且将阿砚抬到了最近的一处驿站。

阿砚面若纸色,无助地躺在那里,紧咬着唇,几乎将唇咬出血来。

此时的她两眼茫然,两耳嗡嗡作响,几乎不知道今夕是何年。恍惚中,有一双gān燥的大手握紧了她的手,那手隐隐传来了些许温暖。

一波剧痛就这么过去了,她无力地瘫软在榻上,茫然而痛苦地望着上方那个焦急的眼眸。

那是萧铎,很是担忧的样子,好看的薄唇不知道在说着什么,可是她却根本听不到的。

她想起了霍启根的时候,心里气他瞒着自己,又恨自己太过粗心大意。依萧铎的xing子,他怎么可能放过霍启根呢?自己怎么可以就相信了他已经把霍启根放走的说法呢?

你好歹放了他吧!她张开唇,努力地这么说。

可是她却听不到自己说出的话,耳边都是嗡嗡嗡的声音,仿佛有万千只蜜蜂在环绕着自己。

阿砚,你听着,不要去想霍启根,霍启根到底怎么处置,等你生完了,我都听你的!现在你专心生孩子好不好?我们的孩子要出世了!

萧铎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焦急和无力过,如果可以,他是真希望帮她来生。可是他没办法的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这痛苦中活活忍受。

霍启根,放了霍启根阿砚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,艰难地这么说着,可是说出的话却依然是细弱仿若蚊呐。

夏侯皎月这个时候也来了,她见阿砚如此,忙取了些许水来要喂给阿砚。

阿砚眼里却根本不曾看到夏侯皎月,她只是感到有一点露水洒入自己唇中,便下意识地蠕动了下唇。

那点露水清凉沁人,为她混沌的大脑带来一丝清凉。

疲惫地闭上了双眸,在下一波疼痛来临之前,她的意识飘飞,整个人仿佛游dàng着剥离了这具躯体。

恍惚中她听到耳边的萧铎焦急大喊的声音,还有夏侯皎月呼唤大夫,以及周围丫鬟宫女们急促略显凌乱的脚步声。

如果救不活她,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!这是萧铎惯有的霸道声响,可是那冷厉的霸道之中,却隐隐透着一丝慌乱。

皇后,皇后你醒醒!这是夏侯皎月的声音,慌乱无助,她仿佛在拼命地按压着她的人中。

而就在夏侯皎月旁边,有大夫将一片千年人参塞入了她的唇中提气。

这是怎么了,她要死了吗?

她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分裂了,一半的她漂浮在上空俯瞰着这一切,而另一半则是躺在榻上,感受着唇间的人参味,听着旁边人焦急的呼唤声。

她正疑惑着,忽然间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。

这种感觉真是再熟悉不过了,那是临死前那一霎那的感觉。

她的灵魂就要离开她的身体了,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分为二的错觉。

我,我又要死了吗榻上的那个她喃喃地这么说着时,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睛,无奈而疲惫地扯出一抹笑来,望着眼前那个焦急的眼眸。

我又死了,这一次,还是因为你

因为给萧铎生儿育女,所以死了。

这也算是一种死法吧。

她到底还是没能逃出那个诅咒。

只可恨,她肚子里的孩子,难道也因此xing命不保?

阿砚在这一刻,忽然好恨自己,也好恨萧铎。

她为什么侥幸地认为或许她的儿子可以和萧铎共处?为什么萧铎不能再晚一些时候来找自己?

萧铎两眼发直地望着榻上那个呢喃着绝望话语的阿砚,却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竟然是,她又要死了,因为与他生儿育女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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