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好我赔礼道歉!
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阿砚听到这个,方才满意,松了一口气。
她这边松懈了口气,那边稳婆和顾大夫纷纷喊了起来:皇后娘娘,就差一点了,您快点用力啊!快!用长力!
阿砚心满意足地用长力,她在那已经让她麻木的疼痛中,感到有一种湿热的东西往下滑去,那是一种艰难而湿润的涌动。
当长力用到了尽头的时候,她听到了稳婆欢喜的叫声。
皇后娘娘,可以了!快些!
孩子的脑袋已经露出来了,稳婆捉住了某处,轻轻一拽,顿时她感到哗啦一下子,许多湿润涌了出来。
与此同时,她听到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,接着便有一个小娃儿响亮的哭声。
那哭声响彻了整个寝殿,颇具穿透力地响在她耳边,让她有些头疼。她本来想说什么,不过想想这是自己的亲生骨ròu,算了,原谅她或者他吧。
恭喜皇上,恭喜皇后娘娘,这是个小皇子呢!
恭喜皇上,恭喜皇后娘娘!
一时之间,恭喜声纷纷响起,周围的人跪了下来,又有人将已经包裹在襁褓中的小皇子呈现到了萧铎和阿砚身边。
可是阿砚实在是没有力气看一眼了。
活着生下来就好啊。
她浑身感到一阵轻松,两眼疲惫地望着惊喜而担忧的萧铎。
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
她望着他的眼睛,喃喃地这么说。
可是她没来得及说出这件事,就此闭上了眼睛。
真得累了,需要睡一觉。
萧铎在阿砚对自己说有一件重要的事qíng时,便已经紧张地趴在了她耳边,谁知道她话都没说,就这么没了声响。
看着她苍白犹自带着汗的容颜,以及那紧闭的双眸,萧铎紧张地问旁边的大夫:她,她怎么了?
顾大夫忙扑过来,把了下阿砚的脉搏,最后总算松了口气。
回禀皇上,皇后娘娘这是过于疲惫,需要休养,让她安静地睡一觉就好了。
萧铎听了,这才放心,可是想起她说的重要的事,终究是牵挂着。
低首看了看旁边跪着将小皇子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稳婆,目光下移,再落到了那小东西身上。
一看之下,他不由眸中泛起嫌弃:这,这就是朕的皇子?
说好的尊贵不凡白嫩可爱呢?小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吧?他明明记得小十八小时候分外可爱的!
可是眼前这个小东西,脸上泛着红肿,连个眉毛都没有,额头还是皱巴巴的,狭长的眼睛半眯着,整个人犹如一个小老头般,还是个没jīng神的小老头。
谁知道他这话一出,就见襁褓中的小娃儿忽然睁开了那狭长的眼fèng。那眼fèng下,是一双灿若星子的黑眸。
那双黑眸,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,个中充满了鄙薄和嫌弃。
萧铎顿时一愣。
这是他的儿子啊,他那一眼,什么意思?
可是没等他看明白,人家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一旁的稳婆听到萧铎那话,却是想起了之前所说的什么皇后跟着前未婚夫逃跑啊,以及刚才皇后誓死维护前未婚夫的事qíng。
不免想着,该不会皇上有所怀疑吧?
如果真出现这种事,那可是皇室丑闻,到时候不用皇上说,她都明白,她这条老命必然是不能保住的。
那必然是杀杀杀,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!
这稳婆想明白这个,当下罔顾事实,连忙上前恭维地道:皇上,这是皇后娘娘费尽千辛万苦豁着xing命为皇上生下的小皇子啊,您瞧他这眉眼,还有这鼻子,还有这嘴巴,没有哪一处不像皇上您的,这一看就是皇上的血脉啊!
事实上是,这小娃儿现在根本看不出样子呢,刚从娘胎里出来浑身都是肿的,能看出什么?除了那眼fèng狭长得确实是像皇上,其他没有一处像的!
顾大夫也看出了端倪,他也不想活生生因为这种皇室丑闻枉死在这里啊,连忙上前,恭敬地道:说得是啊,这位小皇子生得实在是俊俏可爱,假以时日,必然是龙章凤姿,一如皇上那般气势非凡啊!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为了xing命,顾大夫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萧铎听到这话后,其实是更加疑惑了。
眼前这个红肿的皱巴小老头像自己?他有这么丑吗?
不过想到稳婆所说,这小东西是阿砚千辛万苦生下来的,他也就决定,便是他丑得人神共愤,他也只能认了。
当下他点头,淡声道:这是朕的皇后为朕生下的血脉。朕如今唯独这一个孩子罢了,以后朕也不会有其他骨血。从今日起,不许叫他小皇子,他以后便是朕的太子,是大夏国的储君。
这话一出,屋子里里外外自然是跪了一片,入耳皆是恭维之词。
反倒是萧铎手底下的小皇太子,听到这话,不知道怎么躲在襁褓中的小腿儿竟然抬起来,那个样子仿佛要踢腾一番,而且是冲着萧铎这个方向踢的。
只可惜,他身子细弱,又是被裹在襁褓里的,再是用力,也翻不出什么大风làng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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