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父亲与我是多年挚友,故人之子,自然不可置于虎狼之中。”薛承朗沉声道。
他父亲……不就是先皇吗?思及此,元一昭试试探探的开口问道:“师父……那虫真是先皇……”
“不是,”薛承朗果断否定,“是我偷换的,聂氏当年派人杀了陵昭,脑袋都提回去了,自然不会相信你是太子。老元帅的人盯了一段时间,发现她差人将先皇的虫寻出来了,我便稍微使了些手段,将那虫换了。”
元一昭松了一口气,随即想到,若不是有师父暗中相助,自己怕是当时便要露出马脚了,冷汗霎时便沾湿里衣。
“薛大人——阿昭——外面热,进来聊吧——”
元一昭回头一看,何吾欢不知何时竟从床上爬起来了,一脸无辜的扒在窗户上冲他们遥遥招手,他简直不敢看师父什么表情了。
“何吾欢不是被你杀了用来栽赃展宏图了吗?”薛承朗在他身后阴恻恻问道。
元一昭硬着头皮转过身去,果不其然看见师父的脸又黑了三分,他抚了抚眉毛掩饰尴尬讪讪说道:“使了点小计策……”
“元帅知道实情吗?”
“派江城去信儿了。”
薛承朗深吸一口气,握紧剑柄缓缓走了过去,元一昭连忙拉住他紧张道:“他现在内伤很严重,不能打。”
“我几时说要打他?”薛承朗一看他这不争气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,这孩子向来沉稳可靠,他才敢放心的把四海阁全权交给他自己出去做大事,没想到几年没看到,就已经有了这种癖好。
“师父……”元一昭苦苦哀求道,“动怒伤身。”
“这件事先搁一搁,”薛承朗忍了忍妥协道,“你先随我进宫。”
“师父,等一等——”元一昭再次拦住了他。
“又怎么了?”
“您当年,得到的那枚临泽菩提子,现在在哪里?”元一昭厚着脸皮问道。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薛承朗狐疑。
要是直说怕是这辈子别想见道那枚菩提子了,元一昭绞尽脑汁的想借口:“……”
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,薛承朗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何吾欢,当时便明白了,把剑举起来给他看:“不是我不舍得给他,你看看,这还能用吗?”
剑柄上挂着一枚碧绿色的剑坠,雕成了一朵盛放的莲花,若他不说,元一昭还以为是一块美玉。
“这便是那颗菩提子,当年废了很大力气弄来给你娘雕了个坠子。”薛承朗毫不留恋的拽下来抛给他。
元一昭慌忙接住:“师父稍等片刻,我去让左花花看看。”
“速去速回!”
随着薛承朗一声厉喝,元一昭原地蹦起三丈高,踏着屋顶就往大门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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