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田巷,内狱与司刑殿之间最为偏僻的一处地界,若要动手,此地最为合适。
最令展宏图没想到的是,大宫女居然还养了一批死士,在这四面受敌举目无亲的情况下,竟还能带人埋伏在此处截人。
“来了。”展宏图目光一凛。
远远走来一排车队,打头的是奉命押送重犯的岳未深,后面紧跟着一辆马车,马车通体由精铁制成,只留了个气窗,外面缠着层层铁链,车门上挂着一把分量极重的大锁。
“他娘的小犊子,娘娘得势时鞍前马后的像条狗一样……”展宏图对着岳未深恨恨得啐了一口。
“我缠住薛承朗,你去开锁。”大宫女指挥道。
“薛承朗也来了?”展宏图眉头一皱。
“不确定,我感觉,他会来。”
展宏图没有接话,他心中也隐隐有这种预感,明知他与鸳鸯皆没有被捕,还放心让岳未深押送,这不是薛承朗一贯谨慎的作风。
“上!”
随着大宫女一声令下,死士们一股脑冲了出去,岳未深大吃一惊,顷刻间便带人与他们缠斗起来,展宏图逮准机会,纵身一跃跳上车顶!
“出声!”他狠狠一拍车顶。
“是我。”里面传来了聂祯的声音。
大宫女警惕的望向四周,眉头越皱越紧。
没人。
展宏图运功提气,一掌劈碎了大铁锁,急急忙忙把车门打开,不料与之而来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银枪,他毫无防备之下,竟被一枪捅了个对穿!
“太子?!”展宏图运气震开银枪,捂着伤口连退三步,咬牙切齿眦目欲裂的看向马车厢,元一昭一身银甲,半跪在车厢门口,面沉如水的看着他,手中银枪还在滴答着鲜红的血液。
大宫女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幕,震惊的跃了过来,斜里刺出一把剑拦住了她的去路,她看着来人心中咯噔一声,竟是本该死去已久的何吾欢。
车厢中缓缓走出一人,正是刚才出声自证身份的聂祯,他拢了拢袖子长叹一声:“某也是被逼无奈。”
“你——”展宏图颤抖着伸手指向他,恨铁不成钢握拳狠狠锤向地面。
“展宏图,你欲劫朝廷钦犯,死罪一条。”元一昭沉声道。
展宏图连封身上几处大穴勉强止住了血,狞笑道:“本就是引我上钩的局,还假惺惺的编个罪名做什么?要战便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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