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盈已经十二岁了,不能耽误了。
月瑶见着莫氏低眉顺眼地应了,忍不住再望向祖母。连月冰以前一直说祖母如何苛责莫氏。还说祖母支持陈姨娘与莫氏分庭抗衡,没有嫡庶之分。一直到去逝,府中的事务都被祖父牢牢地握在手心。也因为如此,陈姨娘没少给莫氏添堵。不过祖母去逝,满了三年孝后,陈姨娘怀孕了,不过结局却是落胎而死。
月瑶以前听连月冰的话,觉得祖母很过分。抬举一个妾室打压正妻的气焰。没了嫡庶之别。现在看来,怕不是这么一回事了。
莫氏看着月瑶的状态不好,面色和蔼问道:月瑶,你怎么了?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。
这个又字,听得老夫人眉头又是一皱。
月瑶恭敬地说道:多谢伯母关心,我身体好了不少
莫氏上前想要握月瑶的双手,表示亲昵之意。可是月瑶条件反she,往后退了两步。不仅如此,心底的那种恐惧与害怕一下呈现出来了。这模样落在别人眼里,莫氏那就仿若是洪水猛shòu。
月瑶也知道这种状况很糟糕,但是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反应。在她心目之中,莫氏就是毒蝎,比毒蝎还毒。就算再有理智,她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。
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狐疑。莫氏到底对月瑶做了什么让月瑶这么害怕莫氏?老夫人因为年龄已大,自己的身体也清楚。所以现在对于内院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了。可如今,看来内院的事qíng很多事她不知道的了。咳,总让人放心不下。
莫氏双手落空,心下愕然。月瑶以往对自己虽然不是视若亲母,但有古妈妈在月瑶面前帮着说她的好话,月瑶对她很亲昵。如今却是如此的疏远。不过也只是瞬间,莫氏收敛好了qíng绪笑着道:你这孩子怎么了?怎么与伯母这般生疏。
月瑶在这瞬间也恢复了冷静,她不想被人怀疑中邪。可刚才的表现已经够让人起疑了,万万不能再出问题。否则难免会让人怀疑。但是要让他装成与莫氏亲昵,她做不出来。当下僵硬着站在那里。
老夫人见着月瑶的态度,心思一转,对着莫氏说道:你下去吧!她得好好问问,这孩子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?
莫氏听了老夫人的话,心头顿时万分不舒服。虽然有心问月瑶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但是老夫人在上面,她心里再多的疑问也没的问。在后院,老夫人的话谁也不敢忤逆。当下只能领着丫鬟就出去了。
老夫人奇怪地问了月瑶:三丫头,刚才怎么了?这孩子刚才这面色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被莫氏吓着了。
月瑶当下低着头没吭声。有时候,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去弥补,而她所受的教育也不准她说谎。更不要说还是对着疼爱她的祖母说谎。月瑶做不到。
老夫人看着月瑶的这个样子,反倒是微微叹气。她宁愿月瑶跟她说,也不要这个孩子将所有的事都压在心底。
月瑶再陪着老夫人说了两句话:祖母,我回去抄写经书了。她不想面对老夫人的疑惑。
老夫人等月瑶走后,吩咐人道:这孩子对老大媳妇的态度很怪异。去问问兰溪园的人,这孩子这几日经了什么事了?
月瑶走出门时,雨已停。雨后的夏日,空气清新又凉慡,让人全身心的舒畅。
月瑶回到兰溪院以后又陷入了呆楞之中。
暮秋与花蕾也不敢打扰她。吩咐着中午姑娘要用的饭菜。月瑶往日里的饭菜都是特别做的。月瑶在江南呆习惯了,还是习惯江南的jīng致小菜,不习惯京城的菜品。因为这个原因老夫人特意吩咐了要格外照顾她的起居饮食。
月瑶现在不愿意再做这种没得实惠只落下个不好名声的事:中午的饭菜也别另外做了。大家吃什么我也跟着吃什么。她现在没这么娇弱了,这么多年,对京城口味也已经习惯了,她没问题。
暮秋与花蕾对望了一眼:姑娘,这怎么成。你可是吃不习惯呢?不能能不吃饭吧!
月瑶面色淡淡地说道:总要习惯的。一日两日成,总不能一直都这样的吧!
暮秋得了花蕾的眼色,走出去让细鹃去跟厨房的人说一声。花蕾看着自家姑娘,心里也起了嘀咕。
月瑶没管众人的疑惑,自行又去小佛堂抄写经书了。改变得慢慢的,一点一点的来。只要大方向没错,小问题没事。
月瑶抄写经书的时候,谁都不能进去。就连磨墨的丫鬟都不需要,一切都是月瑶亲力亲为。
午膳的时候,,忧心冲冲地说道:姑娘,大夫人可是姑娘的伯母,也是当家夫人,姑娘今天着是怎么了,怎么能对
月瑶面色非常冷淡:我做事有分寸,不需要你来教导。月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愤怒,没有厌恶,只有平静。但是这份平静,却意味着生疏。生疏比厌恶跟愤怒更可怕。
古妈妈脸色大变,姑娘怎么这么落她的面子。若说昨天晚上是梦魇了,那现在可是神智都清醒的qíng况下训斥她。身边的几个丫鬟都低着头,古妈妈再想说话,月瑶却是起身回了房间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