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瑶转过头,看着花蕾,直直地看着。花蕾看得手心都出汗了:姑娘,我哪里有什么不妥当?
月瑶摇头:没有,我只是在想有一件事。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办妥当?月瑶是想将古妈妈赶出去。但是这件事她不能亲自动手,所以必须用隐匿的法子。
花蕾很惊异:姑娘有事但请吩咐。只要奴婢能做到的,一定不会推辞。花蕾还是第一次见着月瑶这个神态。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花蕾心底有些狐疑。
月瑶低声跟花蕾说了一通。
花蕾惊得张着嘴巴,过了好半天后才说道: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。虽然这几天花蕾知道姑娘厌恶了古妈妈。但是没想到故将竟然想着将古妈妈打发出去。按照花蕾来说,这样背主的人,打杀不得,放出去也是一个好办法。但是这个人选换成姑娘,花蕾觉得太意外了。
月瑶也知道必须给花蕾一个满意的答复。否则身边的丫鬟都起疑心,她以后行事会很难办的:你是不是疑惑这段时间我变了很多?她知道,要打消花蕾心底的疑惑,必须要有一个充足的,让人信服的理由。若是这个理由不能让人信服,总归是件后患无穷的事。
花蕾不由地点头,姑娘最近是变了许多。她很高兴姑娘的这种改变,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姑娘以后会被人哄骗。但是姑娘这种变化,让人不能不产生疑惑。姑娘好像突然之间就变了。
月瑶站起来,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摇曳的青竹,再抬头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。她的目光眺望得很远很远,好像能穿透云层,看到在天上的父母:你听暮秋说了,你回来的前个晚上我梦魇了。那天,我不是梦魇了,是娘给我托梦了。娘说莫氏对我不怀好意,莫氏对我的好是冲着我们二房的钱财的,娘还告诉我古妈妈内里藏jian。娘要我保护好自己。若是我再天天抄写经书,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。
花蕾双手捂着嘴巴,对于大户人家的丫鬟,这样的行为可是相当的不雅了。可是没办法,花蕾受到的冲击太大了,捂住嘴巴才没发出尖叫声。
月瑶以为花蕾会不相信,还正想多说一些。却是看见花蕾回神后又哭又笑:奴婢就说一定是老爷跟夫人在天保佑姑娘了。没想到真是老爷夫人在天之灵。古代人很迷信。月瑶说是她娘托梦,花蕾当下就信了。若不然没法解释姑娘这几天反常的行为。花蕾说完后人忍不住又双手合十,念叨着阿弥陀佛。
月瑶见着花蕾半点不怀疑,心下宽松不少:古妈妈内里藏jian,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。可她是我的rǔ娘,若是由我打发出去,名声也不好听。所以,只能用这样的法子。对身边能够信任的人,也该jiāo心。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。
花蕾连连点头。姑娘只要心思没在那些东西上,她相信那些人的诡计是不能得逞的。现在月瑶说什么,她就听什么。
月瑶忙嘱咐道:银钱方面不是问题。一定要保证办得滴水不漏。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有找到这样的人吗?
花蕾点头:姑娘,我叔叔为人本份,也很牢靠。若是姑娘信得过,我想让我叔叔去办。花蕾是家生子,家里的亲戚大半都在府邸当差。他叔叔现在也在外院当差。不过就是个小角色,领的也是一份没油水的差事。有油水的差事,都是莫氏的人。
月瑶想了下,她现在而也是无人可用,只能这样了:花蕾,先别告诉你叔这件事的底,只是问问你叔叔能否做到滴水不漏?花蕾,不是我不信任你叔叔,只是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要去做。做事最好还是量力而行,她要先看看花蕾的叔叔能不能用。若是一口答应,没个具体的章程,那这人也信不得。若是有个具体的章程,可以让他去试一试。反正也不是杀人放火的事,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泄露他的底。这样他也无需背负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。
经历了上一辈子的事,月瑶也早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了。但是能不要背负哪些不好的名声,就不要败坏了。
花蕾呆愣愣地看着月瑶,没想到姑娘想事竟然这么周全:姑娘放心,我先不透底。毕竟这件事关系姑娘的声誉,不是儿戏。万一让人知道姑娘无缘无故赶了自己的rǔ娘走,对姑娘的名声有妨碍的。她也得谨慎呢!
月瑶对此比较满意:先不急着去找你叔。等有恰当的机会去见他再说这事。眼巴巴地过去,肯定会惹了莫氏的眼。不若寻找一个无懈可击的时间,去商量这件事。她是不耐烦看到古妈妈那张脸,但是还是要谨慎。
花蕾忙道:我知道的,姑娘。她要出去,必定要得到姑娘的报备的。不可能擅作主张。
月瑶让自己的心尽量平静。可是否真能做到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这一切,这一群人,她现在不知道。但她会努力克制,再不要发生之前的事了。
调整好了心态月瑶第一件事还是要去给祖母问安。暮秋给她取了一套月牙色衣裙。看着很是淡雅。
月瑶皱了皱眉头:去将那件淡蓝色的衣裳取来。这套太素淡了。祖母看着她穿着一身跟孝衣似的衣裳,心qíng能好吗?祖母心qíng不好,对身体也有妨碍。
花蕾心中暗暗点头,姑娘现在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一个梦,就让姑娘一下长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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