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回绝了。温雅笑着说道:当年皇祖父初登皇位时,由于内政混乱,曾被赵国硬占去边关两座城池,父皇要求赵国以十倍之数相偿,明国连年来对我大周频频骚扰,亦应赔偿这么多年来大周在边关投入的粮饷军资。
佟锦不由失笑,没什么奇怪的,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。
所以,看佟锦笑眯眯的样子,温雅提醒道:父皇有无尽的壮志雄心,在完成目标之前,恐怕兰青很难返京了。
佟锦沉默了一会,伸手捏了捏宝宝胖嘟嘟的脸蛋。
为国效力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,我不能拦他。佟锦起身喊来rǔ母,抱宝宝下去睡觉。
温雅对这答案并不意外,跟着叹了一声。
佟锦笑道:叹什么气?他老婆孩子都在这,他总会想办法回来的。倒是你,你病了这么久,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。
这样没什么不好。温雅神态平和,我的目的够明显了,可他一直裹足不前,我也想通了,或许不是因为他不敢,只是不愿意罢,既然如此,我何必qiáng人所难?
佟锦没好气地白她一眼,如果你真这么想,你就该依从皇上的意思早早嫁人。
温雅苦笑了一下,又不甘心,所以这样也不错。
看着她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些许苦涩,佟锦摇了摇头。
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,耀眼又骄傲,这才几年时间,就全变了。
变得不只是我。温雅有些感慨,像是你,不也变得判若两人?还有明月姐姐她的话音隐去,笑了笑,大有世事无常之意。
她怎么样?还住在自己家里?对水明月,佟锦心里始终存有疑问,但自回来后也没有刻意去留意她,所以对她的消息一无所知。
温雅点头道:她现在挂着定北侯夫人的名号,却一直拒绝入住定北侯府,又因韩老夫人去世时她拒为韩老夫人戴孝,如今定北侯府上下也根本不将她当做主母看待。而韩林外派已久,父皇一直没有召他回来,这样的qíng况下,更没人为她正名,如今她就算想回定北侯府,恐怕也不会有人欢迎她了,她现在与你差不多,根本不会出门一步。
真是自作孽。佟锦随口下一句评断。
温雅跟着叹了叹,我也不明白她怎会变成这样子,以往明月姐姐虽有执著之处,但总是温婉动人,可自她那次当众指认你开始,一切都变得不太对劲了。
有没有可能与慎王有关?佟锦想起当年水明月曾入宫请求太后将她指婚给慎王的事。
温雅面露疑惑之色,但终究是没有随便下什么定论,只是道:明月姐姐固然有错,可她如今的境遇已够凄惨了,希望将来韩林回朝,会与她过些平和安乐的日子。
对此佟锦心中并不看好,不过也没有加以反驳,这了这么久,也不知韩林心里到底有没有放下,若他对水明月仍有执念,而水明月也愿放下一切与他重新开始,那也未倘不是一件好事。
佟锦与温雅的愿望是好的,佟锦也尽量从韩林的角度出发去看待水明月,她与水明月纵然有太多过往,可往日已逝,如今兰青达成所愿,她也重回京城,自然不愿再执着于已经过去的一些恩怨。
不过,天有不侧风云。
数日后,有朝臣上书揭发慎王集聚朋党,图谋不轨,曾与慎王过往密切的一些官员名单俱都呈至御前,其中,恩国公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恩国公是慎王朋党?这件事无论真假都在朝中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,众所周知,奉安公主作为太子的亲姑姑,从来都是支持太子的,她的丈夫怎会转而支持慎王?后来大家再一琢磨,对了,原来不只太子是奉安公主的亲侄子,慎王也是。
对名单的调查迅速而隐秘地展开,对于一个灵力尽失、至今仍卧chuáng不起的无用王爷来说,忠诚显然是多余的,于是许多昔日里与慎王往来密切的人物纷纷反水,有力陈自己瞎了眼的,有说自己是受了蒙骗的,还有的gān脆转为污点证人,直指慎王几大罪状!
一场关于慎王的讨伐活动轰轰烈烈地展开,永兴帝也下了决心,以慎王祸心暗藏为名将其贬为庶民,终身不得离京一步,而皇贵妃亦受牵连,连降数级,暂居冷宫之中,其余朋党或贬或降,恩国公作为奉安公主的驸马,仅仅是夺去封号,停职留用,不过明里支持太子暗里却又与慎王暗通曲款,已注定他不可能再受到太子信赖,同样亦不会再受永兴帝重用,曾经风光一时的恩国公府,便在这凶险诡诈的夺嫡之争中,渐渐走向消寂。
今日韩贵妃宴请六宫,夫人不去?眼见时将过午,佟锦还没有一点整装的意思,再度进宫的静云有些着急地问。
如今已是七月中旬,早晚虽带了些秋凉之意,可现在这个光景,外头的太阳还是晒得烤人,佟锦也不在乎,搬了摇椅在院里晒太阳。
你也说是宴请六宫。佟锦闭着眼睛优哉游哉,我顶多是个借住的,去凑什么热闹?
曼音与静云的意见一样,这是韩贵妃接任后宫协理之权后第一次办聚会,夫人毕竟住在宫中,不去会不会不太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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