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醒来,已经快到中午了。
“宁儿,醒醒。”
殷宁闭着眼睛不肯睁开,但明显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,塞北王倒不是不许他赖床。他觉得殷宁这个样子正戳着他心窝,愿意看一辈子。
只是殷宁昨晚就只喝了点粥,折腾了一夜,如果再不吃点东西,塞北王怕他睡着睡着晕过去都无人发觉。
其实现在他也不是很确定殷宁这是晕过去还是赖床不起,他身子骨弱,饿坏了可怎么好。
“宁儿,再不起来为夫就再来一次。”塞北王好话歹话说尽,最后附在他耳边,灼热气息伴着威胁话语,终于看到殷宁警惕地睁开了双眼。
殷宁确实不想动,倒不是因为羞涩。他虽然是个男子,但塞北王名正言顺、两情相悦,一夜春宵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只是确实难受,昨晚塞北王做的温柔,且快感阵阵尚不觉得。如今情*退却,浑身上下都酸酸疼疼十分不适。
更何况是最受苦的那地方,索性闭着眼不动弹,尚能舒服一点。
听到自己都这样了,塞北王还要再来一次,他顿时气鼓鼓,瞪着塞北王。
塞北王看他皱眉,还以为他身上不舒服,连忙问:“身上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殷宁正气凛然,和病怏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样子极为不相符,他板着脸道,“男儿坚忍不拔,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。”
暖暖的被窝里温度突降,气氛骤变。塞北王不解挠头,这怎么能算是皮肉之苦呢,明明爽得都晕过去两回啊。
不过他倒也觉得这话不该问,问了怕是殷宁能拖着这身子下地撒腿就跑。他只能沉默着伸出手,强势地把殷宁摁在床上。
“啊~嗯,不、不要,好、好疼啊,不要碰我!”
阿风抱着寝殿廊下的柱子,正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少爷渡劫。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殷宁沙哑断断续续的惨叫,比昨晚更甚,急得差点顺着柱子爬到房檐上。
“早啊,阿风。”小松穿着厚厚的大毛皮衣服从外面回来,手里提着一堆包好的油纸包,远远地冲阿风打招呼。
“......”阿风默默地从柱子上下来,依然揪心不已。
小松和阿风年龄相仿,住的地方相距不远,平日里闲来无事常谈天说地,关系倒是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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