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安道:朕也是这么想。
燕留堂微有不解,那皇上
余潭不是以先帝遗旨相胁要履行婚约么?那朕就将成王送往关北,择日成婚!
燕留堂错愕不已,这、这这倒未必不可。
燕留堂的神qíng松缓下来,认真地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xing。
成王在宫里治病已有五年,初时众人还赞楚安仁义,可时间久了没有成王的消息,在有心人的煽动下,楚安便成了谋害兄长困其不出的bào君,可以说楚安的存在已经成了燕留堂的一块心病,不仅留在宫里引人非议,还得时刻担心他的病好了、不傻了,到时候楚安怎么办?谁都知道这天下是成王夺回来的,楚安上位只是无奈之举,到时少不得会有人要求楚安退位让贤,难道真的让?
可若给成王一个理由让他出京永不回来,这事就又是两说。
皇上可是想将关北给成王做封地?燕留堂想了一遭,让成王名正言顺地出京这是最好的办法。
楚安略一点头,眼睛里夹杂了许多让人瞧不清楚的复杂qíng绪。
燕留堂以为他不忍心,劝道:关北如今局势颇紧,成王出关或许会给北狄可趁之机,不如调袁振回去?
不!楚安冲口而出,随后又沉默不语。
燕留堂点点头,的确不妥,袁振与成王自小一起长大,感qíng早已超越君臣亲如兄弟,他如今肯为大庆劳碌奔波,看的也是这险些属于成王的天下,而不是现在的皇帝楚安。
那这事还需从长计议。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关北不稳,要是还没有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把成王送过去,简直是将把柄往有心人的手里送。
关北一事朕已有决议,朕决定
楚安说到这里顿了顿,一直在他身边坐着的燕清芳站起身来,轻声道:皇上与太师商议国事,臣妾先行退下。
楚安任她去了,这才继续说道:朕已决定采纳魏承安之议,联合瀛国之兵力对抗北狄,袁振便让他在西北待着,如有必要,还可就近出兵桂南。
燕留堂动了动嘴,却也没有反对。北狄之战一触即发避无可避,可桂南同样是一大隐患,两者哪一个也不能轻视。瀛国这两年安分不少,借其兵力击退北狄,同时又可趁机削弱瀛国兵力,倒也是个好办法,只是如何让瀛王同意是个问题。
楚安挥了挥手示意不想再说这件事,燕留堂便起身告退,与内阁的几位阁老去商议成王出京一事。
燕留堂走后不久,燕清芳重新进了大殿。
楚安极为疲惫地揉着额角,朕同意送他出京,你满意了?
燕清芳生得极美,只是眉眼间染着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,让她又平添几分qíng致。她走到楚安身后,抬手替他轻揉额角,有办法安置他,皇上不高兴?
楚安的脸上已不见刚刚面对燕留堂时的沉稳,现出几分负气之色,朕高不高兴,你也是要为他求qíng的。
燕清芳停下动作,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,声音冷淡了一些,皇上若是愿意,大可杀了他!
楚安一滞,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他不能杀他,五年前没有,现在就更加不能!
可是他没有一刻不在后悔,当初为何要一时心软,没给楚淮下那最致命的毒药!
看他那样子,燕清芳叹了一声,走到他身侧蹲下,握着他的手抬眼看他,既不能杀他,那不如放了他,何必留他在宫里看着碍眼?你到底在担心什么?
我就是看不得你对他好!楚安的话冲口而出,他眼底微红,哪里还像一个坐拥天下的帝王?分明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。
燕清芳怔了怔,眼中划过几分柔软,她抚上他的面颊,轻声说:你难道忘了,让他神智错乱的那杯毒酒是谁端给他的?我肯为你做到这般,你竟到现在还不信我?
我也没有不信你。忆起往事,楚安的态度软化了不少,我只是不想你还记着他,不想你常去看他。
现在去看他他也不明白了。燕清芳看不出qíng绪地笑笑,现在连宫中最低贱的奴才都可以肆意侮rǔ他,他为了得一口吃的甘愿任人踩在脚下,说到底,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,我不过是可怜他罢了。
别说了。楚安回握了一下她的手,察觉到她指尖冰凉,连忙握紧了些,也别想了,以后都不用再可怜他,我不是已经同意送他走了么。
燕清芳点点头,又垂下眼帘,看着手中那价值不菲、描绘着jīng致天海宝殿图的纹布巾,想着倚宁宫里那个痴傻如稚子的人,缓缓说道:不过放他出去成亲,也有一个隐患,他是傻了,可若他有了子嗣难保不会为有心人利用,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余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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