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淮轻掀唇角,压下眼中的几分讽刺,本王jiāo代你几件事,你要谨记在心。
红绡立时应声,楚淮道:本王的病并未痊愈,每日的药物要及时送来。
红绡不禁错愕,抬头向楚淮看去。
楚淮看不出qíng绪地道:以往服用的药物的确不好,才弄了那傻子出来,以致本王不得不居于暗处,不过现在的药你无须知道太多,只记住你须得每日督促他吃药,务必使本王早日痊愈。
红绡睁圆了眼睛,好一会没缓过神来。
难道、难道那傻子她猛地住了嘴,心中惊恐莫名,难道那傻子还会再出现?若他的病一直不好,那岂不是
做不到?
做得到!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,红绡继而想到的是,楚淮在宫里待了五年,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痴痴傻傻地待了五年,居然还有能力避过所有耳目调换药物为自己治病,要知道宫里有御医专门为楚淮配药,那御医亦是对皇上忠心耿耿,这药是怎么换的?而更可怕的是,她跟随楚淮三年,几乎是形影不离,这些事qíng竟完全瞒过了她!
红绡此时对楚淮又是惧怕又是佩服,同时还有些沾沾自喜,毕竟她已是他的人了,他也还需要她来办事,楚淮也说,只要按时服药,那傻子总会消失的,到那时成王就还是成王,她纵使身份低微做不了王妃,也该得个侧妃之位,若她能先一步生下子嗣,那便更是安稳了!
第二件事,跟薛贵说,让余欢多进府来陪那傻子。
红绡心有疑惑,但仍是应下,而后小心地问:那王爷以后
本王有吩咐的时候,自会找你。不过楚淮声音陡寒,他所见之一切亦是我所见,你若想趁我休息之时动什么别的想法
红绡连忙叩头,奴婢不敢!奴婢定当好好服侍王爷,以盼王爷早日康复!
楚淮这才稍觉满意,你下去吧。
红绡跪得太久腿都麻了,身上又疼,挣扎了一会才晃晃悠悠地起来,又看一眼瘫在地上不成人形的福总管,为难地道:王爷,他怎么办?
给本王换个房间,再把他收拾gān净,以后少让他露面。
听出楚淮的不耐烦,红绡不敢再有异议,连忙让出自己原来的房间请楚淮进去,这才回头去收拾福总管。
福总管没有死,却比死了更不如,甚至比傻了的楚淮更惨,双目呆滞地连话都不会说了,也仅仅是活着而己。红绡看着福总管心里一阵阵地后怕,但同时对自己的未来更具信心,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成就大业!
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和房间全都收拾妥当后,她回到自己房外向屋里看,楚淮仰躺在chuáng上似乎已睡着了。她对楚淮到底是惧怕居多,也不敢打搅,占了福总管的房间琢磨自己的事,又想到楚淮的吩咐,始终想不明白。
楚淮想重新夺权是一定的,最不济也要重振成王声威,可那余欢虽说是楚淮的未婚妻,但说白了不过是罪臣之女,楚淮接近她并没有半点好处,为何他还要特别吩咐?难道是要制造假象给京城里的人看?红绡越想,越觉得楚淮深不可测,同时也心惊ròu跳,这可是与皇上和燕贵妃作对!不过那又如何呢?就算她现在给京中通风报讯,她又能得什么好下场?她已知道得太多,怕不要比楚淮死得更早!反观现在,她是在为自己拼一个光明前途,况且楚淮这样的人物,说一点也不触动她的内心是不可能的。
第二天早上红绡早早地起来给楚淮安排饭食,楚淮已又恢复成了呆呆的样子,红绡拿不准他是真傻还是装的,一点也不敢怠慢,又记着成王的吩咐,一天早晚两遍药,都是掐着时辰给送过去的。
楚淮却不愿喝,以往都是福总管看着他喝的,现在福总管比他还傻,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,红绡也不敢bī他,只能用糖哄着他吃。
楚淮却越发任xing起来,把红绡拿给他的糖远远丢开,就是不肯吃药。
红绡气得不行,可又实在不敢再和他动手,想来想去,倒也想到个好点子。
她去求见薛贵,与薛贵说楚淮吵着要余欢过来才肯吃药,让薛贵接余欢过来。
薛贵算是楚安的心腹,多少也猜到这药有些问题,不吃是肯定不行的,于是便让人去接余欢。
其实余欢早就来了,一直在巡抚衙门外边等着,只不过薛贵故伎重施不让她进去,现在正和余潭商量要不然再跳一回波斯舞,给薛贵解闷?
余潭大骂余欢不孝,转头也蹲在衙门口认真地考虑这事,正考虑着,来接他们的人就出来了。
来人带着他们往楚淮住的地方去,没等进门便让红绡拦住了,红绡与那人道:王爷只想见余姑娘,余老先生还是在外稍候吧。
成王昨夜并未jiāo待如何对待余潭,但余潭在京中大名鼎鼎,红绡心中有忌惮,不敢随意做主,能只将余潭拒之门外。
余潭也不恼,与余欢挥别说是要去找薛贵叙旧。
红绡接了余欢进去,路上便与余欢说了要她哄楚淮吃药一事,余欢不知其中缘由,自是应允,然后又小心地问了一句:今天我不用跟着吃药吧?
红绡脸色有点难看地笑笑,自是不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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