惩罚是极为漫长的,余欢的身体被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,来自外力的撞击一下下地啪啪作响,羞人的地方一片烧灼,余欢哭都哭不出来。最后他提到的没有提到的地方全肿了,余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迷迷糊糊地问他,你还生气吗?还没听到回答,人已睡了过去。
余欢睡得呼噜呼噜的,口水淌了一褥子,楚淮给她擦了擦。指尖顺着颈项滑到她的肩头,那里有几道明显的瘀痕,显然她发明的那个什么手摇肩力双动力的拉车也不是那么好用,指尖继续游走,摸到她胸口处那道寸许的小疤,手指流连其上,久久不愿离去。
我对你哪次不是气一会,就不了了之了?
那一刀扎在她身上,却让他一直疼到现在。
余欢是在香浓的气味中生生饿醒的,山dòng里飘散着淡淡的蒸气,灶台下柴火正旺,气锅中浓香扑鼻,楚淮站在灶边用一把小刀雕萝卜兔子。雕好一个往气锅里放一个,原本半死不活的瘦兔子现在只剩了一堆毛。
他未束长发,jīng健的身躯隐藏在余欢的女式披风下,安静无声的样子显出几分文气来,鞋子在脚上半汲着,露出套着镣拷的脚踝,纤细而坚固的锁链从他脚下延伸出来,一直到对面的山壁。
余欢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,只要想到这样的他全是自己的她就控制不了自己,他走不了、反抗不了,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!想这样一直锁着他!锁一辈子!
其实她明白,她不可能锁着楚淮一辈子,别说一辈子,一个月都撑死了说,要是楚淮能拉下脸来跟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,她现在就没辙!可是态度是要表的,她没指望用这方法拴他的人,她是要拴他的心。她是想告诉楚淮,不管是傻子楚淮还是当皇帝的楚淮抑或是一无所有的囚犯楚淮,对她来说并无区别,她真心实意地照顾傻子,全心竭力地辅佐帝王,也能穷一生之力看护好他这个失去劳动能力的囚犯,想要展示的无非是她对他义无反顾的决心而己!
她起来的动静惊动了楚淮,他回头看了一眼,斥道:穿好衣服再下地!
余欢悻悻地放弃裹着被子过来的想法,找出衣服一件件地穿好,趿拉着鞋子跑到灶台边上闻味,真香。
楚淮笑了笑,从锅里夹出一个丸子chuī凉了塞进她嘴里,她吃完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土豆。
我想吃这个。她指着不断在锅里沉浮的萝卜兔子,把真兔子宰了又弄几个假兔子一起炖,这道菜看着有一股很微妙的感觉。
萝卜刚下锅,等一会再吃,你先盛碗汤喝。楚淮继续弄他的兔子。
余欢盛了碗汤,汤汁浓郁得让人有想哭的冲动,她尝了一口,感动半天,才又舀了第二口送到楚淮嘴边。
楚淮低头喝了,舔舔嘴唇,有点淡了。
余欢把自己的嘴堵过去,我尝尝嗯,是有点淡了。
余欢坐到桌边去喝汤顺便偷窥,瞄着楚淮颀长的身影感慨,要是一直都这样
楚淮瞥眼过来,眼里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,昨天下了雪,一会你下山的时候小心一点。
余欢茫然地问:下山gān嘛?
楚淮没说话,一直看她。余欢心虚地低了头,知道了。
磨磨蹭蹭地吃完饭,余欢一步三回头地往出走。楚淮叫住她,你没有马,怎么回去找人?百里山离关北城不算远,但也绝对不近,只靠两条腿是不行的。
余欢眼睛一亮,对啊!我得先考虑好这个问题再下山,可不能盲目!
元宵镇。楚淮捡过一根柴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元宵镇地图,这里有一处暗防。他递过一块令牌。拿着我的令牌过去。让他们给你找匹马。
余欢呵呵地答应下来。扭头要走,又被楚淮叫住,记住地点了?
她折回来,低着头看了半天。标记的地方离她以前的往处不远。
记住了!余欢转身跑了出去。
快中午的时候余欢一身脏污地回来,下山的路太不好走,许多地方都被雪埋住了,我不小心栽到山坳子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。
也不小心一点。楚淮连忙去给她烧水清洗,再看她的手掌和膝盖,都磕青了。
余欢跟在他身后说:我换件衣服再下山,你别着急,我肯定把锁匠找过来。
嗯。楚淮让她把脏衣服脱下来去被子里待着,还伤着哪里了?
余欢摇摇头。擦了个热水浴后抱着被子迷糊,楚淮没办法,把她塞到被窝里去,算了,明天再去吧。先睡一会。
第二天,余欢jīng神抖擞地又出发了,楚淮警告她,今天要是再受伤,回来还揍你。
余欢脸一红,知道了。
余欢走了没多久,一道黑影闪进山dòng,朝楚淮跪下道:属下参见王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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