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酿子丸。刘欣玉将盒盖关上递给余欢身后的小笑,听说你在关北辅佐王爷建功立业,是不可多可的帼国英雄,可我们到底是女人,女人的战场可不应该在前线。她说着又取出一张纸,展开来,这是酿子丸的药方和用法,你先让大夫瞧瞧合不合你用。
头从到尾刘欣玉也没问过余欢什么,却又处处说在余欢心坎上,前两年他们太忙,余欢也整天泡在机关营里,根本没时间要孩子,便喝了不少避子汤,可后一年停了避子汤,他们也算努力,余欢的肚子仍是不见动静,余欢总觉得这事要随缘,可昨天见到楚淮对新哥儿的稀罕劲儿,心里就有点发堵,可这事也不是急于一时的。
看余欢有点走神,刘欣玉道:什么事都是事在人为,我今日自作主张,要是有什么地方失礼,表妹别见怪。
怎么会。余欢示意小笑接过药盒和药方,先谢谢表姐了。
刘欣玉又说:那药方是我从宁家偷着拿出来的,表妹得给我保密才成,不然恐怕我后院起火。
余欢失笑,自是答应下来。随后二人前去更衣,直到她们离开,刘欣玉再没提过一句药方的事qíng。
晚间余欢同巧九说起这事,巧九看过那丸药笑道:这一看就是好东西,不过为稳妥起见还是请大夫看一看。说罢又道:听说你这大表姐这些年在夫家一直掌家,她丈夫不是长子也不是最受宠的幺子,若不是心思细密做事漂亮,哪里轮得到她?
余欢点点头,刘欣玉在人前对她是见到王妃时的恭敬,可私下里始终用一个长姐的态度对待余欢,纵然有什么唐突的,那也是亲人间的关爱照顾,很难让人心生恶感,说话恰到好处,既表示了自己的关心,又婉转展现出宁家的态度,酿子丸既是宁家的秘方,又岂是随便能拿得到手的?但她献药后再不提一字,没有丝毫邀功之意,让余欢感觉十分舒服,宁家药号在她心里也算留了印象。
巧九又问:你早上是不是也想跟我说这事?
余欢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,她身边没有长辈,虽然刚认了刘家这么一大家子亲戚,但总有些生疏,不比巧九像母亲一样跟在她身边几年,有什么事自然也想跟巧九商量。
九姨,你说会不会是我前两年用药用得多,伤了根本,所以才一直没有孩子?
话说到这里,屋外传来湛秋给楚淮请安的声音。
第一百零七章欣然
巧九连忙站起来,以唇型对余欢说:别瞎想。那边楚淮已经进了屋。
巧九随即和余欢辞别,顺便带走了那张药方和酿子丸,余欢将楚淮迎进来,洗漱过后两人倚在一处说话。
楚淮已从陈明处听说了今日有客到访,问了问宁家的事qíng,又听余欢说起刘欣然丈夫的事,笑着说道:都是你的亲戚,你想怎么办就去和陈明商量,他会斟酌着给你意见的。
说着话他打了个哈欠,余欢知道他最近事多,便不吵他,夫妻两个早早地歇下。
挨着楚淮躺着,余欢又想起孩子的事qíng,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,咬咬唇,翻身扑了过去。
再说刘欣然,下午离开成王府后便回了刘家大宅,回去后原想找郑氏说说话,便见刘家的管家迎过来道:姑爷找来了,是从老宅子那边打听过来的,二老爷和二夫人在正厅陪着,约么是有些不高兴,好一会都没动静了。
一股火气自刘欣然心底蔓延开来,她丈夫赵识这个人,简单来说就是抑郁不得志,从小倒也努力读书,可天资平平出身又不好,在众多的嫡出、庶出兄弟之是并不出类拔萃,也入不得赵县令的眼,整日只会畅想自己得势后如何如何将看不起他的人踩脚下,最可笑的是,赵识本就是不受宠的,从小到大都受着欺负,可娶了她,赵识便将自己的种种不如意全都冠在她的头上,说要不是娶了她这个商户之女,赵县令又怎会不重视他、看不到他的努力、连兄弟们都嘲笑他?更无耻的是赵识一边将罪责加在她的身上。一边又贪恋她丰厚的嫁妆,表面上待她还好,可私下里非打即骂,刘欣然曾想过和离。可娘家不支持,赵识更是不会同意,还在她提出以全部嫁妆换取自由时bào打了她一顿,说她不守妇道,想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出丑。
这次回来,刘欣然是有意不与他说自己是刘家的姑娘。为的是想看他得知真相时大吃一惊的样子,人人都知道刘家是余太师的亲家,余太师虽然早年失势,可如今翻身做了成王的岳翁,这样的关系,还震不住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?可没想到,赵识进了城就走了,一幅极为嫌弃她的样子,让她自己去赵家别院住,根本没有陪她去刘家面见双亲!明知道她多年没有回门。却偏在这关口给她难堪!私下里受再多的苦刘欣然都能忍,可在父母面前,其他表姐妹有比她嫁得好的、也有比她嫁得更不如意的,却都带了丈夫回去,唯独她孤身一人,她连头都不敢抬。就怕见到其他姐妹眼中的探究嘲笑。
从大门到正厅,刘欣然每走一步心里的怒意就更深一重,他赵识,有什么脸面在她的父母前不高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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