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振知道龚奇还是担心楚淮钻牛角尖,所以想从余欢这边下手,他想了想,你去吧,这是天赐东风,不可出任何差错。不过,他郑重地jiāo代,你只须将实qíng说出,让王妃自行选择,不必以余太师相胁,我相信王妃深明大义,绝不会为了一已之私,眼看着那么多将士去送死。
龚奇心领神会,当即瞒着楚淮,悄悄出营去了。
余欢此时正为了余老大人寝食难安,巧九陪着她就像在看管犯人,她动一动巧九都要紧张半天,弄得她哭笑不得,正劝巧九回去休息、巧九执意不肯时,有丫头来报有客上门。
知道来人是谁后余欢立时赶往花厅,进门便听到女子呵斥的声音。不要乱动!打坏了把你爹卖了也赔不起!
余欢失笑,抬步进门,朝那满屋子抓孩子的水红色身影道:红绡。
那女子当即稳住身形,一只手抓起双腿乱踢的小不点搂在怀里,回身行礼道:红绡见过王妃。
余欢笑道:你以前对我可没这么客气。当年看着姬敏如何为楚淮黯然神伤,红绡咂么出滋味,不愿再在楚淮这一棵树上吊死,而那时她因带李畅上山寻人结下缘份,李畅后来对她百般关护,在解开当年破处之谜后。红绡指着楚淮的鼻子大骂一通。而后收拾好包袱就嫁给了李畅。从此再也没登过成王府的门。在关北时余欢曾在街头偶遇过她,那时她大腹便便地提着菜篮子与人说价,丝毫不改往日的泼辣之色。
这是你儿子?
余欢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两三岁大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。一双眼睛又黑又圆,也不怕生,见余欢伸手过来甜甜一笑,糯糯地说:姨姨好。
余欢的心都快化了。
叫什么名字?让红绡坐下后,余欢还是紧盯着孩子瞧。
还没取大名,小名叫球球。红绡一撇嘴,他奶奶给取的,难听得很。
余欢还没说话,球球小嘴一瘪。球球好!
红绡极为无奈地敷衍他,好好,你最好。随手从手上摘了个手串塞给他玩,这才对余欢道:我今日来是想求王妃给我句实话。李畅到底gān什么去了?那天他匆忙回来,只说是犯了王爷的忌讳。王妃为保他一命jiāo代了些事qíng给他做,一走就是这么多天音讯全无。我越想越不放心王妃知道我的xing子,以前是刻薄了些,有了孩子后虽说好了一点,但也是饶不得人的,要是李畅那衰货假借王妃之名唬弄我,不回家跑到外面去养粉头,我就敢跟他拼命!
余欢顿时大感对不住人家,毕竟李畅本身并没有什么罪过,都是被她拖累了。她连忙替李畅解释,他真的是有任务在身刚说了一句,她又顿住了。
红绡几年也没登过成王府的门,怎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闹来这里?恐怕查明真伪是假,想要追问李畅到底接了什么任务是真。想到这里,余欢转而道: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,李畅进京了,去查我父亲的下落。
红绡立时站起,怀里的孩子惊了一下,瞪圆了眼睛四下地看。
余大人他他不是要回来了么?不是刘家红绡说得结结巴巴,这些是他有一次酒醉被我bī问出来的,他平时回家并不说这些。
余欢摆摆手,示意她坐下,原是有了下落,不过京中那边传来消息,我父亲半路被楚安劫走了,现在不知关在何处。
红绡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,这么说李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?听说京城里查得很严,他就是一个捕快,又不是暗潜营的那些高手,他去顶什么用?要是被人给抓了
余欢越发尴尬,当时她想着刘家信心百倍,找到余老大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,这才让李畅带着那十来个近卫进京,一旦余老大人回来了,李畅算是跟着做了趟任务,任务完成了,他也就立了功,以前的事qíng自然不该追究了。可谁想到,竟又出现了这样的岔子。
当时也是qíng非得已。余欢没有说出前因后果,不过关于李畅的事qíng,她心里是感觉愧疚的,这样吧,若他们传回消息来,我便即刻召他们回来。她现在能做得也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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