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欢腾地站起身来,你将他们怎样了!
龚奇也站起来,慢条斯理地道:王妃不用担心,只要王妃肯乖乖配合,不管是他们还是王妃的家人,都会好好的。
龚奇说罢。长声大笑踏出营帐,余欢再无支撑自己的力气,跌坐在chuáng上。
随后几天,余欢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,不管是袁振或是龚奇都没再来找过她。每天接触到的只有来送饭食的士兵,对余欢的问话全都充耳不闻,余欢数次走出营帐,也全都被拦了回来。
转眼余欢在营帐内也待了七八日,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,提出要见袁振。
这一回把守的侍卫没再对她置之不理,随即去通报。没过多久,袁振满面疲色地踏进营帐。
余欢此时见到袁振满心的厌恶,你给我一句实话,王爷现在到底怎样了?
袁振淡淡地道:事到如今,王妃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不如好好考虑一下龚奇的提议才是明智之举。
余欢简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他说,在没有王爷的确切消息之前。我什么都不会考虑。
袁振深深地看了余欢一眼,那如果我说,王爷已经死了呢?
余欢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,竭尽力气才从牙fèng中挤出几个字,这绝不可能。她说完这话只觉胃中一阵翻涌。不可自抑地呕了几下,她扭过头去指着帐外,出去,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。
袁振没再说什么,抬步便离开了,余欢捂着胃部的手缓缓下移到小腹,本就苍白的脸上布满惶色。
她的信期已晚了七八日,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qíng况,再结合刚刚的症状她不敢想得太多,可又不得不想!如果是真的,她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保护自己。
如此又过了两日,之前因忧心而忽略的一些症状彻底被她留意起来,恶心、食yù不振、易倦,加上迟迟不来的月事,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。
一个他们期盼已久的孩子,余欢可以想象如果楚淮在这里,知道这个消息该是多么的喜悦!可偏偏是这种时候!余欢在帐中静坐良久,晚饭之前,她对看守他的侍卫说:我要见袁振,告诉他,我已经有了答案。
消息传过去,来的人却是龚奇,余欢也没说什么,袁振也好、龚奇也好,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,她没有二话,见到龚奇便道:我答应你的提议,但是我要回家去,和我的家人在一起。并且你要确保我们以后的安全。
龚奇的脸上立时爬满得意又鄙夷的笑容,王妃果然识时务,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。
我可以当着全军将士公布王爷的死讯,再宣布我已怀有身孕,你不信我,大可将我的家人抓来,我若有一字偏差,你就将他们全都杀了。
龚奇猛一拍掌,好!甚和我意!
余欢说完这些再没有和龚奇jiāo流的意愿,龚奇也急着离去,该是去与袁振商量此事。
余欢摸了摸小腹,轻声说:我相信你爹没有死,在那之前,我们得好好活着。
到了晚间,余欢正准备就寝之时,帐帘被人一把扯开,袁振yīn沉着脸走进来,压低声音质问:你答应了?
余欢看着他眼中的bào怒与厌恶,不由冷笑,这不是你们希望的么?
你袁振指着她,极力地压抑着什么,最终却没再说出什么,愤恨地拂袖离去。
余欢感到万分好笑,他这样一个叛臣,竟然在指责她即将发生的背叛。不过,她是要答应不错,可她也绝不会让他们那样轻易的,得到属于楚淮的一切!
第一百二十六章惊变(二)
自那日后余欢开始每天催促袁振和龚奇,袁振没再出现过,龚奇又来过两回,每回都讥讽她道:王妃可真是明白事理,一旦做了决定,便连所有旧qíng都忘了。
余欢只当他放屁,每一次都向他追问刘家人的安危,以及何时能宣布有孕一事,并在事后可以与家人团聚。
龚奇对此除了嘲笑也给出了答复:一切都在进行当中,需要余欢的时候,余欢自然会出场。
余欢担心的却是在大营里待的时间越长她有孕的消息会bào露,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,她甚至还装模作样地要了不少女子信期时需要的东西,龚奇果然没有起疑,全都让人置办给她。
这晚余欢半梦半醒之间感到有人唤她,她qiáng撑着睁开眼,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,霎时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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