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澈心急如焚,一路策马狂奔,夜风凛冽,刮在他脸上,如刀子刮过肌肤,疼痛至极,他的眼眸被狂风chuī得快要睁不开,只知道策马狂奔
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他要找到肖雪,他一定要找到肖雪。
他的雪儿,怀了身孕,有了他们的孩子。
无双的喜悦涌上来,赵澈欢喜地想要唱歌,这时候什么心结,什么误会都烟消云散了,他只知道,肖雪不能有事,他要把他的皇后和孩子带回来。
他着急地搜索过京中没一条街道,哪怕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,如今已快子时,街道静悄悄,根本没人,赵澈骑马奔过正大道,到了城门。
城门已关闭,赵澈亮出自己的令牌,城门的官兵吓得慌忙下跪,赵澈不管身后震惊,骑马出了京城。
肖雪一定回北郡了。
他不该生气,不该口不择言让肖雪失望难过,如果不然,她也不会走,赵澈暗恨自己鲁莽,肖雪怀疑他对北郡王和肖冰动手合qíng合理,他的xing子的确也如此,容不得半点背叛,她只不过是问一问,他失望什么?愤怒什么?为什么就口不择言伤害了她,赵澈心疼不已。
雪儿,等等我,再等等我,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。
我陪你回北郡。
我陪你回北郡。
只期盼她不要出事,肖雪一向怕黑,怕冷,她的xing子那么倔qiáng,出了京城一定会马不停地回北郡,这一路崎岖,千万别出了事qíng才好。
一想到肖雪这一路上遇到什么不测,赵澈就如被人扼住了咽喉,无法呼吸,他不敢想象失去肖雪的他会变成什么模样,也无法接受肖雪出事的一丝丝可能xing。
赵澈的骏马在官道上狂奔,不顾冷冽寒风。
他第一次意识到,原来有一个人,已比他的家国天下更重要。
赵澈在官道上狂奔了两个多时辰,他知道自己这样找很盲目,可让他安静地等消息,他根本做不到,总算在一个小镇上落脚,有一家客栈还没熄灯,赵澈冲进客栈,小二正在一旁昏昏yù睡,被赵澈吼醒,一脸茫然地问他是不是要住宿,赵澈向他比了比肖雪的身高和长相,问他有没有见过。
小二见不是想住宿的客人,说了句没见过就继续睡觉,赵澈宝剑冰冷地架在他的脖子上,沉声问,见过没有?
小二被吓了一跳,这回差不多也jīng神了,慌忙摇手,没见过,没见过,真的没见过。
赵澈愤怒地放开他,这小镇上只有一家客栈,肖雪若是没投宿,她会去哪儿?
她身上带了钱,一定会投宿的。
莫非还没到这座小镇吗?
天已经快亮了,赵澈又急又慌,一时没了头绪。
雪儿,你究竟在哪儿?
赵澈找了一夜,一直找到天亮,没有找到肖雪,周正倒是在小镇上找到他,因为赵澈突然想到肖雪除了京城,一时也没时间走这么长的路。
她一定还没到小镇,他骑马刚回到小镇,周正带人也来了。
皇上,属下派人封锁了整个城门盘查,皇后有了身孕,出宫又晚,定然不会贸然赶路,她要准备gān粮,又要准备马车,一时不会那么快出京,您还是和属下一起回去,皇后定然还在京城。
赵澈昨晚是太慌了,一直策马顺着北郡的路寻找,他唯独想到的肖雪回了北郡,避开他,没想到肖雪还有孩子,不可能劳碌奔波这么长时间。
所以说,关心则乱。
几人策马回京城,已是天亮,城门已经关闭,进出城的人一个一个接受盘查,赵澈怕这样会有漏网之鱼,下了一条很变态的命令,凡是女人不准出城。
今天只允许男人出京,这命令引起一片哗然,紫衣侯也收到消息,赶来城门,忍不住摸摸鼻子,皇上,还是您qiáng啊,南国这么多年,恐怕还没有过女人不准出城的先例。
赵澈又开了一个先例,皇后失踪了,宫中自然是保密的,赵澈今天称病不早朝,紫衣侯担心寻李铭来问才知道昨晚宫中出了大事。赵澈命人封锁消息,但紫衣侯不是外人,所以李铭也没有瞒着他。
城门闹成一团,男人可以出城,女人不能出城,这命令着实有点变态,且官方给不出一个解释。
紫衣侯说,皇上,您还不如让撤了这条命令,皇后娘娘出城的时候,说不定能拦下,您这一来,皇后娘娘也不敢靠近城门不是。
赵澈沉声说,我宁愿把她关在城中,也不愿意她混成城去。
留在城中,他掘地三尺也会寻到肖雪,出了京城,一切皆有可能,他赌不起,何况肖雪如今还有了孩子,更要小心谨慎一些。
赵澈和紫衣侯正观察着远处一直在排队的出城男女,突然有一名男孩带着一封信jiāo给赵澈,叔叔,有你的信。
赵澈眯起眼睛,结果小孩手中的信件,拆开一看,脸色大变,谁给你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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