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西一处的战俘营里,寥寥若干个兵士在那里把守,他们已经被吩咐不得随意让人进入。
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帐营里发生了什么。
顾清宁满脸苍白,脸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,将那衣服几乎都要浸湿了。
浑身的骨头犹如万千蚂蚁啃噬,又如同掉入火坑,一时又恍若置身千年玄冰之侧。
生不如死,如若不是浑身没了气力,就要拿脑袋去撞墙了。
死了也比这样痛苦来的好!
眼前模模糊糊一道光亮,似是有人从账外走了进来。
是那狡诈的扈图!
顾清宁咬牙切齿,然却无法说出一点完整的话来。
“如何?这滋味很熟悉吧?随情蛊,呵呵,梁王真是个情种,居然跟你共蛊了,咱西疆的宝贝也只有你们梁王这般用了!”
顾清宁浑身哆嗦着:“你……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?”
扈图笑道:“既是有情蛊,那自然是有绝情蛊,原本无事,可惜你心里已是有人了,所以,这点疼痛也便请你忍忍了罢。”
顾清宁恨极:“你明明都知道,却还在耍我,哼,啊……我……决计……饶不了……啊……”
顾清宁痛苦地叫了一声。
扈图目中有着无奈,似乎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:“谁让你谎话连篇,我原本信了一半,只想拿这绝情蛊来试上一试——没成想,真是看不出来,你这小美人居然也是个小骗子,害我差点就给你骗了。”
一阵难以形容的痛意袭上心头,顾清宁顾不了其他,已经是痛得打起了滚。
扈图点住了他的几处穴位,好意的:“劝你别想着你的梁王,否则有你苦头吃的。”
他看了看,眼里似乎露着怜惜:“唉,也不知梁王看到这样会心疼成什么样子。”
顾清宁哽咽了起来:“我求你……求你杀了我……”
浑身剧烈的疼痛袭来,顾清宁是这样怕疼的人,连随情蛊发作时都没这么疼过,如今的疼痛已是将他快折磨疯了。
扈图挖了挖耳朵道:“别求啦,我都怪心疼的,唉,谁让这绝情蛊整个西疆只有一颗,而解药也只有一个,给你解了,我如何再找第二颗这么好用的药去?”
他站了起来,“那煌国果真是没用,再等等,你的梁王想必是很快便要跟咱们见面了!”
他走了几步,到了那已经冰冷的尸首旁边,似是嫌着碍事,一脚踹开了些。
“也不知梁王看见你这般样子,是个什么表情。”
顾清宁一片灰心绝望。
便在这时,门帘打开了,一个匈奴侍卫进来了,他与那扈图道:“禀报三王子,大汗有令,命二王子跟您一起回去。”
扈图看了看脚边那死状可怖的尸首,嘴边冷笑:“回大汗:二王子俘得南朝一美人,正乐不思蜀,改期归去。”
那侍卫面带忧色:“二王子之死迟早会被知晓,三王子,您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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