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衍看着那张消瘦了一点的脸蛋,心间柔情似水:“做本王的王妃。”
顾清宁脸上刷的一下子红了。
半天了,只如同蚊子声一般的:“回去,回去了再说。”
虽然心间仍有不安,可如今萧玄衍回来了,顾清宁心里自是大半的石头都放下来了。
如今比较烦扰的是苟神医,似乎生怕他身子害病了一般,苟神医几乎每日都会给他把脉。
顾清宁一问起,苟神医只道西疆气候多变,怕他身子染恙。
所幸只是把脉,偶尔针灸上几次,并无其他,顾清宁也就随他去了。
而李岩这一段时间似乎是躲着他似的,顾清宁好些次都想好好跟他道个谢的,可仍旧找不到机会。
也罢,连着萧玄衍这一段时日都往来不定,想是都专心在解决这西疆上的事。
这战事虽不是明刀明枪的打战,可从另一层面来说,亦非轻松多少。
顾清宁不予参加其间,自打之前的经历,他知道,自己的心神不够坚强到可以看见一切。
是也只是在大营里每日巡视操练。
他性子虽是骄纵,可本就是随和之人,又与这些将士们出生入死了几回,战场上最是讲究这等情谊,将士们自是渐渐地接纳了这位“参事”。每日骑射操练,顾清宁亦是忙得很。
只是那莫老将军每见着他一次,必定训话,可他看的出来,他泰半已是接纳了他。
今日,又遇见莫老将军了,那大老粗又指着他:“昨日骑射还算不错,今日怎地又落后一大截?”
顾清宁吐了吐舌头,“末将知错,定会好好练。”
莫老将军甚是喜欢这幅老老实实的模样,随即放软了声道:“若是要在定远军中站稳,这武功可不敢松懈,莫要太过沉溺床笫之乐。”
莫老将军性子耿直,自是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。
可将顾清宁羞红了脸。
“没……梁王他没……”
支支吾吾片刻,顾清宁拎着一张弓便匆匆忙忙跟莫老将军道了个别便下去了。
他说的是实话,自打萧玄衍从煌国的战场上回来,是再没有碰过他一次,他素来知道萧玄衍是个要得狠的角儿,以往战事再是繁忙,萧玄衍也是厮缠他厮缠得厉害,叫顾清宁逢着夜里看他是又羞又怕。
可是,这段时日以来,萧玄衍竟是做起了苦行僧,经常是以让他好好歇息为由,睡在外面的榻上。
顾清宁松一口气的同时自是满腹疑问。
这天夜里,顾清宁特特是等了萧玄衍回来的。
萧玄衍带着外面的冷气,将大氅一脱,看见顾清宁仍未睡着,而是在软榻上手持着一本兵书,斜靠着看。
萧玄衍笑了一笑,“还不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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