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衍将他拉入了怀中:“李岩怎么惹你了?”
顾清宁知道自己本不应该在这里与他说他属下坏话,可着实心里气不过:“我知道李岩素来看我不顺眼的,可本来,本来我以为我们都和好了,如今他又这般气人,爱理不理的,我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!”
萧玄衍笑笑:“李岩性情便是如此,待会儿本王说说他。”
“哎,别……”顾清宁拉扯住他,随即垂头丧气,“算了,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。”
“真当是孩童一般……”顾清宁叹了口气:“这等背后说人的事情做着哪里光彩,你可真别去说他。”
萧玄衍笑了笑,将他落下的发放在手心揉搓,“宁儿甚是明白事理。”
顾清宁将脸埋进他胸口:“唉,许是我这段时日心境不佳迁怒他人罢了。”
他摸了摸心口:“老子这儿常常闷得慌,也不知怎么的,唉,真他娘的不是事儿。”
萧玄衍将他揉进怀里。
“乖,很快所有都会过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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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落下,议事大营里早已支起了灯烛。
“扈图其人,狼子野心,不可不除。”
李岩咬着牙,他自是最是厌烦这等狡赖之人,被着了一次道后更是引以为耻。
萧玄衍翻开手上的密报,眉头微微一挑,旋即轻笑:“说他狼子野心那是太过赞誉他,咱目前尚还不能对付他,其一阿宁身上之毒未清,尚有把柄留在他手上,其二如今他在我大南与羌人间正是微妙,留着他有用。”
李岩道:“属下实在不知他作出今日这一切究竟是为何?”
萧玄衍目光盯着李岩,将手上的那密报轻轻抖了抖:“为情。”
李岩被看的心里突的一跳,连忙低下了头:“末将愚钝。”
萧玄衍将那密报置于烛火上烧了:“你可知道,在这西南有一边境小国,唤做莫离?”
李岩点点头:“可这莫离早已被匈奴所灭,便是三年前的事情。”
“是啊,”萧玄衍微眯着眼睛,“扈图届时还是个很得匈奴可汗图塔蒙器重的王子,这莫离也便是在他手上破国的。”
“可这莫离又跟此次有何关联?”
“你可知前些日子,可汗图塔蒙迎娶了新的王后,便是那莫离国的亡国公主。”
萧玄衍轻轻笑道:“谁能想到,扈图这厮看上了自己的俘虏,如今的后母——匈奴的王后。”
这样的事情太过于荒谬,李岩有些难以置信,但自己的王爷自不是个开玩笑之人:“怪道乎听闻图塔蒙这一两年逐渐疏远了自己这位器重的儿子了……这扈图莫不是欲借我定远军之手逼宫吧?为了个女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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