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儿,为什么你伤我伤的如此理所当然,而我伤你,却如此痛彻心扉。
到底我们的心要划上多少伤痕,才能愈合,除非我失忆了,否则,我如何去面对你,如何去面对朗朗乾坤下,我爹的冤魂!
我真的快要疯了!君蔚,我真的要疯了!突然抱着头,楚景沐痛苦地低喃着。
凤君蔚一把抓着他的手,很用力,这个世界上,他仅存的兄弟就是楚景沐,是他冷硬的心中唯一在乎的兄弟。可他却对楚景沐的痛苦束手无策,仅有的安慰也就只有手上传过的力量。
难道除了爱qíng,你什么都不要了吗?连我也不要了吗?你看看二哥的下场。凤君蔚怒道,为他的丧志而怒,为他的痛苦而怒,为他空有一身权利却帮不上忙而怒。
前阵子我什么都不管,你也把朝政处理得极好,君蔚,其实,你没有我,同样可以撑起一片天。楚景沐微微睁开眼,瞄了他一眼,又闭上了。
凤君蔚自嘲道,你不是说不相信我吗?不是怕我毁了凤天皇朝吗?为什么不振作点,当心我真的毁了它。
毁了就毁了吧什么东西都毁了也好,省得如此牵肠挂肚,魂牵梦萦毁了也好!楚景沐喃呢着,显然已经不知所云。却真实地反应了他现在的心qíng,是破碎的绝望。
我真的该杀了那个女人!凤君蔚冷冷地道。
楚景沐眼眸一睁,轻柔地道,那我会杀了你!
凤君蔚一震,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眸,那轻柔的声音如三月chūn风chuī皱一池chūn风,柔和而无害,可他知道,楚景沐说得很认真。
恨是一回事,杀了她是另外一回事,芙儿就算死,也只能死在我手上,谁要了她的命,我就灭了谁九族,就是你也不例外!
就算是死,也只能死在他手上,或许哪天他实在受不了,那就死吧,huáng泉路上他也会陪她一起。在yīn暗中,也就不用担心,那缕缕冤魂。
表哥,打住你心中的念头,就算你愿意陪她生死与共,人家说不定不愿意,到了huáng泉之下,你拿什么和二哥争?你照样是输。凤君蔚这句话说得恶毒至极,楚景沐一拳挥过来,他避开,风轻云淡起身,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,别说死亡了,好好活着吧,否则你一点机会都没有。
凤君蔚突然冷硬了声音,若是你再继续这样醉生梦死下去,我真的会杀了她,你最好选择相信这句话。
两道视线在空中复杂地jiāo织着,谁能知道,他们都是说到做到的人。
慢慢地,楚景沐闭上了眼眸,君蔚,总有一天,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女人,会让你爱恨jiāo加,不管多恨,却还是不舍得伤害。
下辈子吧!凤君蔚脑海里闪过一张秀雅温婉的娇颜,不屑地道,下辈子我不要生在皇家,不要目睹女人们肮脏的yù望和手段,或许还能相信她们!
凤君蔚从酒窖上来,似笑非笑地睨着肖乐,小心看着你们王爷,别再给他送酒下去。
是!
魅影,我们走,去会一会让楚王变得如此堕落的楚王妃。凤君蔚高深莫测一笑,举步yù走。
四皇子肖乐急急忙忙地唤着,明明是烈日,额头上却浮现出一片冷汗,去看王妃?
有问题吗?肖将军。凤君蔚悠闲地问着,唇边是好看的弧度。
肖乐一惊,竟支支唔唔起来,不知道如何作答,只觉得背上一片冷汗。
还有,不要告诉你们王爷,我要去找楚王妃,明白没?凤君蔚笑着,冷冷地qiáng调了楚王妃这三个字。
是,末将遵命!
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,渐渐消失在东庭,肖乐站在酒窖门口,踌躇不定,看了看东庭的门口,又看了看酒窖的门口,就在那里渡步。
西厢的小院门口,没有一名侍女,楚景沐明言下令,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西厢,除了刘悠若,所以平常并没有人敢靠近这里,唯恐一个不小心,被yīn晴不定的楚景沐劈成两半。
凤君蔚走进月门,瞬间觉得,这院子真是冷清,槐树落叶纷纷,池中浮萍飘飘,梅树还是光秃秃的,还没到开花季节,显得像枯枝。西厢较之东庭,更显得凄凉,他甚至没有在王府中看见过一朵花。
院子里静得怕人,让他想起了冷宫,亦是如此,静而冷清。
一股清雅香气从旁侧传来,凤君蔚拧眉偏头,顺着香气看过去,他看到一抹瘦弱的背影,一头墨黑如绸的头发仅系着一根浅蓝色的绸缎,挽着一个很简单的发型,斜cha一直翠蓝的玉钗。一身水蓝色连衣裙,随风飘曳,风中送来的就是她身上的淡香。
这就是刘芙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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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君蔚看不见她的容颜,单单看到一抹背影,凉亭旁边,她似乎在凝望着池中的浮萍发呆。
示意魅影后退,凤君蔚慢慢地走近那抹水蓝色的身影,越来越淡雅之香扑鼻而来,竟有点熟悉,暗自甩掉心里的讶异。他倒要看看迷倒两个顶天立地的王爷的女子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。
女子的身子动了动,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转头,冰月
四眼相对,是两张同样震惊的脸,刘悠若瞪大眼眸,红唇微启,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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