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苏绿芙不会真的如此淡然。
因为她还怀着孩子,她就算拼了命,也会保住孩子的命,所以怎么可能真的如此平静地看着他持剑走进西厢。
置死地而后生。
这就是苏绿芙。
可笑的是,他明知道,这个女人一切皆是手段,不过是让他心软,不过是让他下不去手,他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,看着她盈盈一笑,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。
一桌佳肴,两人却食不知味。
楚景沐突然qíng难自禁,从背后抱住了她,苏绿芙停下动作,乖巧地贴在他怀里,感受着身后男人剧烈的qíng绪波动,感受到他的眼泪滴落她脖颈间的热辣疼痛。
苏绿芙心想,若不是怀着孩子,她真的宁愿他杀了她,一了百了,结束他们之间的痛苦,然而,她有了孩子,怎么能那么自私,让孩子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。
苏绿芙心中苦涩,鼻尖也略有酸意。
不杀了,本王不杀你!楚景沐紧紧地抱着她,就那么抱着,好像能抱天长地久,声音闷闷的,不杀了
抱了很久,苏绿芙脚下一轻,被他抱起,向内室而去,轻放在chuáng上,紧紧地盯着身下的那抹娇颜,眼眸复杂,有恨,有怜,
本王不杀你,折磨就折磨我们就折磨一辈子吧!
无名在路上已收到冰月来信,知道王府变故,一回到王府,来不及梳洗便到西厢请罪,时过境迁,苏绿芙早就没了怪罪的心思,且她会杀楚云,起因并非他们隐瞒的消息。
无名跟着苏绿芙多年,她从未骂过他一句,他是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,就是苏绿芙的影子,时刻在她身边。不管她jiāo给他什么任务,他都能完美地完成,楚云告密一事想来是无名唯一瞒她的事qíng。
苏绿芙越是不责怪,无名越发自责,苏绿芙问他南方的事qíng办得如何,无名说一切安好,这几年,匈奴蠢蠢yù动,汗王计划挥军北上,凤天皇朝刚经过内乱,国库空虚,刘枫镇守南方,粮糙补给困难,苏绿芙这一次让无名跟随刘枫回去,总要是让他支援刘枫军备上的需要。
这件事必须苏绿芙身边的人去办,无名办事最为妥帖,所以苏绿芙让他走一趟。
事qíng办好便是,你也累了,去休息吧。苏绿芙说道,她撑着身子听报告,也觉得有些疲倦,奔月扶着她进去休息,肚子渐渐大起来,苏绿芙行动也有些缓慢。
无名和冰月回去后,详细问冰月当日发生的qíng况,冰月说道苏绿芙杀了人后,忘记杀人的经过时,无名眸中掠过一抹惊讶,蹙眉沉思。
苏绿芙一觉睡到下午,醒来时,无名的外候着要见她。
什么这么急着见我?
王妃,我想我知道你中了什么蛊毒。无名说道,匈奴索家擅长蛊毒和巫术,在关外,很多家族依附索家,就连皇室也忌讳三分,中原人士对蛊毒十分陌生,关外却一点都陌生,一些巫医都会使用蛊毒和巫术,索家却不同,他们有很多独门巫术,如果我猜得没错。王妃中的蛊毒名字叫祭奠。是用七七四十九中毒虫为药引,加上冰山上六十年开花一次的雪莲而制,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,就是索家的第八代的小女儿索兰珠。无名缓缓道来。
祭奠?苏绿芙脸色不变,这个名字取得不错,很适合。
她端起茶杯,茶盖轻轻地碰触着茶杯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音,苏绿芙冷冷地笑着,我和关外人士素无瓜葛,想必是荣王寻人陷害于我。只是离月都查不出来是什么蛊毒,你怎么知道?
无名垂下眼眸,不愿意讲,苏绿芙点点头,也不bī问,这种蛊毒对人体可有害处,我有身子,离月说对孩子没有影响,你觉得呢?
据我所知,祭奠之所以独特,是因为蛊母cao控集中,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挡,却也有一个坏处,只能牵引一次,也就是说,这种蛊毒对王妃身子并无害处。无名说道。
苏绿芙心中一松,难怪离月查不出我身体有什么异样,既然没有害处,我便安心。
奔月在一旁怒道,荣王这个混蛋,竟然还威胁我们,说要王妃给他陪葬,原来这种蛊毒对王妃没害处,不如我们杀了他吧。
冰月也赞同奔月的说法,苏绿芙淡淡说道,无碍,我更喜欢生不如死,一死了之太便宜。
无名说,王妃,我很奇怪,以你的谨慎,为什么会中了蛊毒,你的饮食一向是冰月奔月负责的。祭奠有很浓的味道,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饮食中,不可能不会引起她们的注意。
无名,你是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说,我和冰月陷害王妃?奔月气得脸颊通红,双眼瞪着核桃状,不满地嚷着。冰月也不悦地看向无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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