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会真的想要当jian细。她的手,抚上自己的胸口,仿佛感觉到了藏在衣中的那封给荀夜的信,也许她错了,其实真相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,重要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命。
二少,我去为你熬汤了。苏落雪放下满腹疑虑,回首冲荀洛笑了笑:您等着,很快。说罢,便转身朝华府地灶房方向奔去。
※※※
苏落雪在灶房内又待了一个时辰才把汤熬好,送去荀洛房内后也没多待,便匆匆离去,她没有忘记华修临走前在她耳边说的话,他是有话要对她说的吧。
其实,她今夜一直在费解,那个丫鬟为何要为她开脱,难道她真的是帝后的人,所以要保住她?
叩叩她轻轻敲了敲华修的门,里边传来一声:进来。她便推门而入,迈入门槛便感觉屋内四周弥漫着檀香味,不浓不淡,闻在鼻间异常舒心。
华少,这是我为您熬的汤。她将依旧冒着热气的汤放至桌上:枸杞山药汤。
荀洛真是好福气,天天喝你亲自为他熬的大补的汤?他不流鼻血的?华修很有兴致地上前端起汤,破天荒地与她开起了玩笑。
此时的苏落雪却没心思与他开玩笑,斜了他一眼:华少今夜不只为了喝汤吧,有什么话开门见山。
喝了这碗汤再说也不迟。华修故作神秘地笑了笑,端起汤就往嘴里送了一口,还没往下咽便一口吐了出来:苏落雪,你故意的吧。
看着他眉宇间的微怒,她茫然地问:怎么了?
你自己喝。他将碗递给她。
疑惑地接过,往口里送了一些,顿时,咸味充斥整个唇舌间:好咸啊。
你也知道咸了?
可是她看着这碗汤,想着方才荀洛亦是慢条斯理地将整碗汤都喝掉了,而这一碗都是同一锅里煮出来的。
可是荀洛却将汤喝的一滴不剩,是吗?华修接下了她的话。
她慢慢将汤碗放回桌案上,不想再与华修谈论这个话题,问道:既然汤喝不成了,那就谈谈吧,你找我来为的是什么。
他笑笑,也不继续与她废话:那张飞鸽传书是你写的。
是又怎样?
若今夜不是那个丫鬟为你顶罪,现在死的人就是你了。我不知这些日子你与荀夜发生了什么,但我要提醒你,即便荀夜真的喜欢你了,若知道你是苏落雪,还骗了他一个月,他对你亦不会手下留qíng。
不用你提醒,我一直知道他的xing子。
那你还一错再错?华修目光一凛:若我没猜错,你是打算就在这几日要告诉荀夜你的真实身份,然后离开莞城,回到洛城,对吗?
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被他算到,心中暗暗讶异,却是硬声说:不论苏家与荀家有多么大的仇恨,我只知道,他是与我并肩作战,同生共死的兄弟,我不想骗我的兄弟。
哦?你对荀夜是兄弟之qíng?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呢。他说的暧昧,可眼中的寒意却始终未褪去:可你不知自己有多天真,你若告诉荀夜你是苏落雪,你就别想踏出华府一步,而你也将作为人质被推到荀苏两家争斗的最前列,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你。
看着华修说的肯定,她亦明白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,也许在未发生jian细事件之前,她是还对荀夜抱有一丝希望的,可今夜之后,她彻底明白,她是苏家人,只要身份曝光,她与荀夜将不再是兄弟。什么所谓的并肩沙场,执手生死之类的,不过是烽火硝烟中的梦一场。
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,一种是回到洛城,继续当你的苏落雪。另一种就是留在荀家军。
她想也没想,便道:不用选,我必须回洛城。
我以为经此一仗,你能够看透形势,放开你的身份,从此当苏三。
即使我当苏三,我也依旧姓苏,在此时此刻,我必须回家,即便是这场权斗我苏家注定要败,我也必须回去。她很坚定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我有责任和苏家站在一起,面对一切。不能为了活命,而与荀家军站在一起,反苏家。
我早就料到,你绝对不会选择第二条路。华修轻轻地笑了:可你觉得,我会放你走吗?若留下你,会是此战的一枚棋子。
她没有回答,只是望着他。
他亦回望着她,似在沉思,似在犹疑。脸上的一切qíng绪,终是化作一抹笑:可我不得不放你走。
她又问:为什么?
华修沉思了片刻,张了张口,想要说些什么,最终却笑着摇摇头:若此次一别能够再见,我也许能给你讲个故事。
第十章掌中泪(3)
那夜,雨依旧下的很大,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苏落雪从华修的屋内出来后,才转出几个回廊,便在回到自己屋里的必经之路上见到久候多时的紫羽。
她的步伐一顿,望着十步之外的紫羽,而紫羽亦是转过身,望着她,眼中有淡淡地冷意,这是苏落雪第一次见到她眼中的冷意。
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不打算说老实话吗?今夜已经有一个人为了你而死
我说了,你的主子会放过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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