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身,便觉身后一阵掌风狠狠bī来,丝毫没有准备的苏落雪硬生生地挨了一掌,后见刀光乍起,闪过眼眸,眸光一闭,便觉颈项被一抹冰凉抵住,接着便被两名守卫压进了辛王府。
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辛王府里面,没想到却是这样的qíng形。
辛王府邸内比她所想像中的还要森严,四下巡逻的守卫陆陆续续地,不放过任何一处。包括府外都暗藏高手埋伏,可见辛王府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窥探的。
不一会儿,苏落雪便被压跪在书房内,丝毫动弹不得,颈项亦因她一路挣扎而割破,鲜红地血滴蔓延至刀锋之上。
王爷,属下在外发现一名鬼祟的女子在偷看。那守卫的刀依旧抵在她的颈项上,却极为恭敬地对辛王禀报着。
元翊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,后单膝跪地,掐住她的下颚迫她抬起头,另一手将她脸上的面具取下,顿时一愣。
苏落雪仰着头,疏离地对着元翊的目光,那抹冷光几乎要看进他的心。
苏落雪?元翊松开她的下颚,起身俯视着她。
她的目光依旧未从元翊身上离开,仍旧直视他,笑道:原来大姐夫还记得落雪。说罢,便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一侧面无表qíng看她的华修,别有所指地说:枉大姐如此信任你,你这样做对的起她吗?
元翊淡淡一笑,目光中却有着冰冷地寒意:你们苏家又对的起帝君?
苏落雪qíng绪乍然而起,激动地怒道:苏家纵然有万般不是,可大姐有什么错。
错就错在你们姓苏。元翊厉声打断。
第一次见如此温文尔雅的元翊发怒,眼中那抹冷深深地震慑着她,不该是这样,她心中的元翊应该是当年那个好心将她从湖中救起的大哥哥,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笑容,从来未对她怒目而斥的大哥哥。
而今,她好像错了,她根本从来就不曾了解过眼前这个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。
王爷,如何处置?守卫问。
元翊拂了拂袖,不再看苏落雪,而是转身背对,冰冷地说:灭口。
看着他的背影,以及残忍地话语,苏落雪只能呆呆地看着,他要杀她吗?
王爷,此刻杀她,岂非打糙惊蛇。华修淡淡地开口,说这话时就如眼前的苏落雪是个陌生人,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他们有关的事。
难道华兄想放她回去对苏家通风报信?元翊质疑他的话。
她的话?苏家没一个人会信。华修端起案上茶水,吮了一口,笑望苏落雪:苏落雪被苏后派去荀夜身边当卧底,秘密给洛城送消息,而这个苏落雪却很不乖,重要的消息皆没有送出去,苏后早对她心中质疑。再加上我们在苏落雪归洛城前冒充苏后的探子送去一个密报:苏落雪能够安全归洛城,是因倒戈荀家,yù来挑拨。
华修!苏落雪听到自己被诬陷,愈发愤怒,挣扎着要起来,却被守卫狠狠压着。
元翊恍然,却还是摇头道:即便是这样,也不能放她,必须杀。
若苏落雪此刻失踪,苏家定然追究,只会打糙惊蛇,对我们没有好处。
元翊对着华修的视线许久,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点什么,片刻后笑了:你不想杀她。
只是不想杀一个没有意义的人。华修的目光闪了闪。
元翊的笑意更大:好,既然华兄那么有把握,那便放。他像两名守卫使了个眼色,守卫便松开了苏落雪。
苏落雪一得到自由,便立刻起身,冷冷地看着华修,却不说话。她知,好不容易保了一条命,她不能再说话,否则命将不保。
还不走?华修冷道。
苏落雪终于收回了目光,弯腰捡起地上的织女面具,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书房。
华修的目光始终凝着苏落雪手中的织女面具,看着她瘦小地身影愈走愈远,显得那么悲凉而孤寂。
而元翊却是盯着华修,心中闪过一抹诧异,原来华修,也有弱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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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落雪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苏府,以轻功翻跃后门进去。
夜间的晚风拂过她的肌肤,颈项隐隐作痛,她却早已不知疼痛滋味,只知如今的她早已一无所有。
原本,以为还能有家当依靠,可今夜听了华修一席话,她终于明白自己在爹娘面前揭发元翊是多么可笑的举动,华修,果真是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,能够放她归去,也有本事让她所说的话都变成谎话。在爹娘眼中,她早就是一个已经叛变的女儿。
走至落雪苑,发觉本该幽寂无人的苑内站着管家全德,而自己本该熄灯的屋内却灯火通明一片,她像是已知道了什么似地,默默地走到全德面前,勉qiáng地冲他笑了笑:是爹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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