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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你遇见这花,如我遇见你。

如果你遇见这朵彼岸花,就如同我遇见了你。

原来,他已经告诉过我了她沙哑地声音呢喃着,随即笑了。

无力地垂下手,此刻的心境已经平复了许多,也许被冬日的雨水所浇醒,她朝前方走去的步子慢了许多,眸子里原本的恨意与激狂也瞬间消逝地无影无踪。

※※※

叩叩叩。

一声清脆地敲门声伴随着淅沥的雨声响起,在寂静地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
正掌灯看书的荀洛放下手中的书,开了门,闯入眼帘的是苏落雪全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外,一双灵动地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
他一愣,随即拉着她的胳膊,要将她往屋里带:你的伤还没好,怎能淋雨!

她立刻甩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,依旧站在屋外,冷冷地看着他。

荀洛看着那双眸子,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看透一般,心中有某一处被牵动着,轻声问:你怎么了?

上元节你是故意引我出去,想要杀我是吗?苏落雪的声声质问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响亮。

我为什么要杀你。荀洛的话还未落音,苏落雪立刻接道:你怕继续留下我的命会坏了你的事,更想借我引出荀夜,想要杀他,是不是!

荀洛的目光由最初的淡然渐渐转变为冰冷:是荀夜告诉你的?

难道不是吗?上元节,你不和家人过,却把我引出府,在热闹拥挤的人群中与你走散,我走到北郊又那么巧被三名黑衣人劫杀。杀我的时候,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会坏了事,必须斩糙除根。苏落雪一边说一边冷笑着,发间还不断有雨水滚落,她所站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
就凭这些,你就认定是我派人杀你?荀洛一字一句,近乎咬牙切齿地问着。

苏落雪仿佛听不见荀洛说的话,静静地看着他许久,似乎有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飘dàng而过,最终她终是不再说话,转身冲出回廊。

荀洛站在原地,看着苏落雪奔入雨中的身影,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,随即亦追了上去,狠狠地扯住她的胳膊,不让她离去。

苏落雪,原来你对我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信任吗?

在你眼中,我是一个为了权力而去杀你的人吗?

既然再见,何必相问。最终我们还是要相问吗?

一连三句,问的真真切切,苏落雪隔着雨帘,看着荀洛的面容,始终紧紧握着珠钗地手隐隐颤抖着,她似在用尽全力握紧那支珠钗,生怕它会从手中掉落。

苏落雪笑着摇头,泪水合着雨水滚落脸颊,此刻浑身的冷,皆比不过心冷。

到如今,你还要我如何去信你。她的话,顿了顿,随即才苍凉地唤了声:风影。

荀洛一僵,紧撰着她胳膊的手,一分一分地松开。

其实你早就用珠钗上的彼岸花告诉我你的身份了,当你将这珠钗送给我的那一瞬间,我只认为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的东西,我将会好好珍藏,殊不知你仅仅是想用这珠钗来表明你的身份而已。是我傻,我听不出这弦外之音。

他站在雨中,任那狂风bào雨侵袭,一动不动,只字不答。

从第一次在侯府中见你,我就觉得你熟悉,但是你生的那样美,美的令人炫目,让我忽视了那份熟悉。第二次在书房中再见你,我依稀觉得你熟悉,但你有人尽皆知的南昭侯二子的身份,使我没有深究下去。后来,你莫名其妙地就要放我走,那一刻,我真的以为你是真的将我当做朋友,放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我感激你,所以后来嫁到侯府,我第一个探视的人便是你,我以为我们会是知己,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不相问。但,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谋。

越往后说,苏落雪便愈发激动,捏着珠钗的指尖隐隐生疼。

我逃婚,路径潼城,被几个叫花子拦路讨钱,他们却使计让我进入侯爷府偷盗,甚至有那么大的能耐,能够给我侯府的地形图。这是你特意为我安排的,对吗?

进入侯府,很自然入你的套,成了你身边的婢女,你却在荀夜搜捕jian细的那一刻决定放我离府,让荀夜的目光转至我的身上。你为的就是huáng泉路那一刻做准备,对吗?

你早就得知荀夜想将苏后在潼城埋伏的线人一网打尽,所以一路跟踪我,布局好一切,然后在huáng泉路上以风影的身份出现,以你的命来救我。你想用你的死唤起我对荀夜的仇恨,对吗?

我嫁入侯府,你假装不识我的身份,带我去莞城,为的就是接近荀夜,想让我牵制住荀夜。用我对荀夜的恨,达到你的目的,对吗?

一条一条清晰而明了的真相从口中逸出,同时也在深深地伤着她自己,bī着她看清所有的一切。

想来真是可笑,七年前,我救了你一命,你告诉我,你会功夫,会易容,会报答我的救命之恩,我怎就那么傻,没有细想,武功那么厉害的你,怎会在街头被几个孩子欺负的那样惨。她自嘲一声,猛然提高音量: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,七年来,你从来没有一刻得停止对我的算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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