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泪珠沿着脸一路滑落,灼的有些疼痛。
若有朝一日,哥哥你也能爱上一个人的话,就会明白爱或者不爱,爱就在那里,由不得己。
华雪离去的那一抹白衣倩影隐入黑暗,唯有那丝丝穿透魂魄地空灵之声,在这个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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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睡了很久,喉头间的灼痛,唇齿间的gān涩让在沉睡中始终不愿醒来的苏落雪睁开了双眼,迷蒙地双眼盯着头顶的青纱帐,一层一层压下来似要扑向她,令她觉得一阵晕眩。
夫人醒了。换了一盆热水进来的紫羽一瞧见醒来的苏落雪便放下盆,开心地奔了过来。
苏落雪目光一转,看着坐在chuáng榻边的紫羽,一时间竟忆不起之前发生了何事,为何会躺在chuáng上。
看出了她眼中的迷茫,紫羽提醒道:夫人您高烧不退,已经昏迷了三天四夜。说到此处,便探出手轻轻抚摸上她的额头试温:退烧了,不枉这三天相爷不眠不休地照料你。
荀夜?苏落雪喃喃吐出两个字,因嗓子gān涩,声音出来难听异常。
紫羽立刻为她倒下一杯茶,然后扶着她的身子,一点一点喂她入口。
那天夜里,相爷浑身湿透地抱着昏迷不醒的你,奴才们都吓坏了。这么冷的天,雨势倾盆,夫人前几日还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相爷也不顾自身,立即传召了几名大夫共同会诊,都说夫人内伤未愈,若是高烧不退,很可能伤到心肺,xing命堪忧。
苏落雪一边听着紫羽讲述,一边喝着水,沁凉地茶水涌入gān涩的喉间,为她缓和了不适,脑海中的记忆也渐渐浮出。
相爷担心夫人,连续几日都未合眼,守在您身边照顾着。就在几个时辰前,二少来探视夫人,却被相爷挡了回去,在屋外,他们似乎有争吵声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细听,后来二少离开了,相爷亦离开了。
苏落雪听罢,只是浅浅一笑,淡淡地说:是吗。
紫羽跟随相爷十二年,第一次见相爷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。紫羽将已空的杯子收回,再倒下一杯。
你不用对我说这些,即使我欠了他多条xing命,荀夜于我,只会是仇人。
紫羽轻轻一笑,笑声中带着叹息,却未再说下去,只是安静地喂她茶水。
喂过茶水之后,紫羽便匆匆出门禀告荀夜,并吩咐厨子熬药备膳。
而苏落雪却是倚靠在chuáng,敛目沉思着。
耳畔依稀回响着紫羽方才的一番话,说不在意是假的,荀夜做的一切,字字句句都刻在她的心上。
可她只能装作不在意,正如她所说,荀夜于她,只会是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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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这几日来,苏落雪在屋内养病,中途荀夜与荀洛再未来过,倒是阮云玉与荀语来探视过,那一日荀语说了许多年幼时在潼城发生的趣事,轶闻,这才让苏落雪的心qíng明显好了起来,接下来的几日,荀语都过来陪她聊天,她的病也好的极快。
虽然我不知你与二哥之间发生了何事,但我想告诉你,二哥不会做伤害你的事。片刻的沉寂,荀语突然将话题转至荀洛身上。
原本脸上挂着笑意的苏落雪在听见她的话后,瞬间收了脸上的笑,眼中满是嘲讽的意味:不会吗?荀语,这么多年来,你真正了解过荀洛吗?
自幼,我便与二哥的关系很好,反而与大哥极为疏离,这么多年由于爹不关注二哥,他也就常年不在府上,缺席很多重要宴席。府中人一直都觉得二哥极为神秘,曾经我也觉得他很神秘,但是随着渐渐地接触,我发觉二哥的内心真的很孤寂,很多次我想找他聊聊心里话,但是我从来不曾深入到他的内心了解到他的过往。荀语轻轻地叹了口气,浅浅一笑,对苏落雪道: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秘密,二哥也不例外,直觉他有一个很大的秘密,可我不想问,因为他不愿意说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深藏的秘密,苦衷亦有。
有苦衷,就能不惜一切手段去伤害另一个人吗?
荀语看着她微微波动的qíng绪,似乎猜到了几分,只道:你有听他解释过吗?
我给了他解释的机会,他却默认了。
她多希望,在质问他的那一刻,他能够解释,只要他解释,她都会信。
可最终,他还是沉默了。
荀语顿了一下:也许真的有苦衷吧,我能看出来,他对你是真心的。
夫人,相爷来了。紫羽在屋外禀报着。
相对而坐的两人闻声便从椅子上起身,苏落雪拉开门,便见正缓步朝这边走来的荀夜。
黑袍上绣的金线在和煦的暖阳照耀下,晃得花人眼眸。
连日来的降雨,今日好不容易放晴,大哥竟没陪华雪踏青,反倒是来了兰亭轩。荀语迈槛而出,一阵风拂过她那鹅huáng的衣裙,在阳光地普照下,显得她风姿绰约。
三妹也在这儿。荀夜撇了眼荀语,说的面无表qíng。
听说大嫂病的严重,故来探视。荀语探手勾了勾垂在胸前的发丝,笑的美艳。
荀夜没有理会荀语,只是将目光转向依旧站在门槛之内的苏落雪,淡淡地说:走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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