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逃婚后我便与你一同失踪,你要去莞城必定要经过潼城,于是我早早回到了潼城等你,买通几个叫花子用钱财引你上钩,入府偷窃。并留你在侯府见一见荀夜,了解一下府中qíng况,适时的放你离开侯府,然后一路跟踪。没错,是我找人给的密报给荀夜,让他早早埋伏在huáng泉路上杀你,而我也借此机会将风影这个身份掩埋,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。
我能死里逃生,完全是你早就安排好的,然后通知了苏府的人来huáng泉路上救我。苏落雪接下他的话。
是,桥下通往桥上的路是我安排的,但是我并没有通知苏府的人到huáng泉路上去救你,我不能打糙惊蛇了。
不是你?苏落雪的声音微微提高,脑海中迅速思索着,到底会是谁通知苏府的人来救得她,可是除了荀洛,她根本想不到第二个人。
荀洛嘲讽地笑了笑:huáng泉路那一场戏,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恨荀夜,借用你的口将荀家图谋推翻苏后的事传出去。
王爷好狠心,别忘记了,你也姓荀。
父亲从来没有当我姓荀,他只当我是他的一枚棋子,他的心中只有荀夜一个儿子。那么多年来,他对我在洛城不闻不问,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。我知道,我不能依靠他,我只能依靠自己,只有自己变qiáng大了,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苏落雪看着荀洛,讽刺地笑着摇头: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,所以你用两个身份来利用我,一连欺骗我两次,是吗。
是,第二次我是故意带你到莞城的,你不是奉命嫁给荀夜当苏后的细作吗?我就给你机会,让你接近荀夜,看看莞城的一切,让你将荀家打算借用莞城一仗的胜利来推翻苏后的计谋揭穿,更让你发觉其实华修和荀家也早有勾结,让苏后早做准备对付荀家。荀洛说到这里,脸上闪过yīn沉地笑,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我想王爷你不会是真的想帮苏家灭了荀家这么简单吧,这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?苏家与荀家斗的两败俱伤,你便能从中获利,算盘打的很响亮,可是你漏算了我,竟然没有把莞城发生的一切飞鸽传书给苏后。
苏落雪就是苏落雪,永远都是那么单纯,为了莞城的百姓没有传消息出去,我是漏算了。荀洛一连饮下三杯酒,目光有隐闪血丝。
莞城之战结束后,我苏落雪可以说对你毫无利用价值了,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,还要费尽心机的接近我!
上元节那夜,你要引我出去,是要杀我吗!
荀洛缓缓起身,俯身看着对面的苏落雪,声声质问,传入耳中。
终是换来他一抹叹息,一声笑,却无任何言语。
苏落雪没有得到他的回答,亦是缓缓起身,bī回了眼中的泪:我被你利用了两次,不会再有第三次了。谢谢你今天给了我一个解释,一个真相。
是我要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么多,这些年来,我终于能将藏在心间不曾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道出。倘若终有一日入了地狱,也无遗憾。荀洛冲她笑了笑,转身,便迈出亭子。
他走的太快,裙角带起一阵轻尘。
苏落雪看着他的背影,qíng不自禁地迈出一步想要追问:荀洛!
荀洛听到她的声音,步伐一顿,没有回身,只是浅浅地传来他的一句低语:尘归尘,土归土,及尽繁华,不过一掬细沙可我,只想得到我要的东西。
说罢,也没有等她说话,便大步而去。
紫羽瞧见荀洛从亭中迈出,便迎了上去,待到近前,她步伐顿住了,诧异地看着他眼眶中的泪,闪闪地耀人眼球。
奴婢送安亲王。她立刻回神,恭敬地福身。
可他却没有在她的身边逗留,径自越过她,带起一阵寒风。
苏落雪就那么呆呆地站在亭中,看着荀洛的身影越走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,她才喃喃地一声低问:你想要的东西,比xing命还重要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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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荀洛走后,苏落雪便独自一人坐在亭中,空对两盘早已冷却的小菜不言不语,而紫羽也不敢上前,只是站在不远处默默守候,月光溶溶,倾洒整个白兰轩,显得静谧凄凉。
紫羽不知夫人与安亲王之间说了什么,她只觉得今夜两人的qíng绪都很平静,平静中夹杂着几分凄凉。
尤其是刚才安亲王离去时,眼中含着明显的泪光,以及如今失态着坐在亭内发呆的夫人。
她不懂,夫人和安亲王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何种程度,他们之间真的仅仅是友qíng那么简单吗?
紫羽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中,却闻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她立刻回身,看见来人后愣了一下,立刻跪地道:奴婢参见帝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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