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你也不看着!林赛玉几步过去抱起曹三姐,将她的手指擦了,被打扰的曹三姐含糊不清的表达不满。
卢氏毫不在意的瞪了她一眼,又对苏锦南堆起笑道:女婿,难得你来一趟,快些坐了,我去给你们做饭,他爹正好打了酒,你们吃上几杯。
苏锦南施礼谢过才坐下了,林赛玉抱着曹三姐,看苏锦南就坐在流口水的姥娘身旁,忍不住推推他道:外边热,去屋子里坐。
苏锦南只是一笑,将她拉着也坐了,拿着果馅饼逗曹三姐,林赛玉见他不嫌脏,心里热乎乎的,忍不住在他手上捏了捏。
过几日我去京城,顺道回去接了娘来,娘子在家受累了苏锦南回握着她的手,含笑道,话没说完,就见全哥金蛋一起跑了进来,齐声嚷道:官府来人了,官府来人,让咱们家去人呢。
如今的成安县令姓胡,虽然跟朱文清一样,是京官外放而来的,但却没有朱文清那样的好气量,因职场不满意,面上总带着一种yīn郁之色。
看着苏锦南与林赛玉在堂中坐定,胡大人不带几分热qíng的让了让茶,看他们夫妻俩不动,也不在意,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客气话,便道:此事原本说不得,但因涉及民意,本官不得不得罪大娘子了。
林赛玉自听到官府传唤就眼皮跳,再看这大人的脸色,心里就更不好,这个大人似乎很不喜欢他们。
大人有事但说无妨。苏锦南慢慢道,一面抬手吃了杯茶,微微皱了眉,放下了。
胡大人见他皱眉,知道看不上自己的茶,心里便哼了一声,一进门见眼前的妇人虽然穿着gān净整齐,却衣饰简单,哪里有半点财主的样,而此时苏锦南抬手吃茶,露出袖口,以及手上一戒指,让胡大人心里一跳,他认得,那是进贡的好云锦,而那戒指通体透白,显然也是极品,不由咽了口水。
大娘子种着大棚菜已有三年了吧?朝廷每县只分一个特许,如今眼看入秋,蔬菜供应紧张,听说大娘子不仅没有扩种,反而又腾出几分地做他用,可有此事?胡大人慢慢说道,一面带着几分不满扫视二人。
确实如此。林赛玉低头道,觉得那胡大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一扫而过,便用那不悦耳的声音数落了起来,让林赛玉有些惶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原来自己算是行政不作为了?往大了说,就是抗旨不尊?
大人,来年的特许要jiāo多少钱?苏锦南忽然打断他的话。
胡大人面上显出一丝嘲笑,捻须道:我知道大官人家财万贯,多少钱也拿得起,买些地哄妻高兴嘛,也是一件趣事。
这话让林赛玉与苏锦南都有些恼意,还没说话,就见那胡大人站起身来,脸色一收,冷声道:大娘子不过是当作嬉戏而已,如此,这大棚就jiāo予他人所做,也好惠济民生。
出了县衙,林赛玉依旧有些闷闷的,苏锦南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,道:他不过是想多要些钱罢了,给他便是,无需上愁。
林赛玉摇摇头,苦笑一下道:我本就不想要这特许,如此正好给了他人罢了,我也顾不过来,种了这几年,底墒也没了,换种也好。停了一刻,看向苏锦南,有些委屈的道,锦哥,我是不是没给他送礼,所以不讨喜了?说着低下头,我原本就是个蠢的,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,怪不得他们不喜欢我,我不会说好话,不会应酬,又没眼色
话没说完,就被苏锦南打断,含笑在她唇上一点,道:但我家娘子好运气遇到我,就足够了!看林赛玉塌着嘴呸了声道:什么好运气!便展颜笑了,叹了口气道,是,也真是好运气,好歹还曾学过这个,要不然,像我这样的蠢人,只怕早已经活不下来了
苏锦南见她笑了,面上也开了,便在怀中一揽,道:娘子,你这样就好,很好,没人比你好,你也不需要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好,咱们这样过的不是很好?
林赛玉被他这一串好说的迷糊,咧着嘴笑了,那一丝失落就丢开了,也不怕在街上,将苏锦南抱了抱,倚在胸前低声道:恩,这样过很好,比什么都好。
而此时的京城里,一场大雨浇灭了如火般炙热,雨后凉慡,闷在家里的人便走了出来,此时节鲜果上市,刚过了灌口二郎生日,街上的欢庆气氛还没散去,尤其是在大相国寺前,更是商贾云集,游人如织。
一路向北,沿相国寺东墙走一段,人便少了,散落着几处私宅院子,绿玉抱着手,低着头急匆匆的穿过巷子,来到一处小门前停下,踌躇了半日,咬着牙推门进去了。
咯吱的门声一响,就听屋内宋玉楼带着喜意道:大官人,可是你来了?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来,一手正忙忙的挽起头发,却看到只有绿玉怯生生站在哪里,脸上即可下了霜一般,抓起一旁的门栓就砸过来,吓得绿玉也不敢躲,缩着头就跪下了。
小蹄子,又脱滑了不是?让你传个话,几日了也传不到?到街上玩了是不是?宋玉楼白着脸,几步走过来,在绿玉的脸上狠狠掐了,掐的那丫头直哭,连声道:我不敢我一走近公主府他们就打我我守了几日,也没见
宋玉楼连踢了她几下,觉得心跳的厉害,忙喘着气停了,扶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,jīng心描过的眼里便滚下泪来,绿玉见了忙爬起来,扶着她坐下,一行道:夫人别急我明日再去我也问了胡大姐,必能叫大官人知道
宋玉楼用袖子擦了泪,瞪着眼啐了她一口,骂道:告诉她作甚么!让那娼妇白看了笑话!一面点着她的头道,你再去,你再去,见不到他,就见公主去!我管它什么人,想丢了我宋玉楼也没那么容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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