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蓉蓉,她们也不容易!是谁告诉她,即使在天晤崖,也有良知?

蓉蓉!

蓉蓉

是谁?是他吗?

阿启

蓉蓉的眼睛有些湿润,盯着那个影子,哆嗦着嘴唇,讲不出话来。

夜空如洗,他的眼睛怎么可以比星辰还亮!告诉自己,等着我

等啊等,等来了一次又一次的jì女变处女!

等啊等,等到自己变成了人人不齿的雪芙蓉!

等啊等,等来了一次屠杀,致命一掌!

他的满天红色里,笑意盈盈的人儿始终没有她!

胸口隐隐作痛,是那一掌留下的,还是离去时的那一眼留下的?无从知晓。

眼前突地一亮,飞坠的空间,绝望的白绫,生死一线的挣扎。旧的伤口明明愈合的无影无踪,为什么又痛得难以忍受?!

怎么不进去?阿启的声音比以前厚重了许多。轻轻的,却象耳边擂起了巨鼓,嗡嗡嗡的,一个字也没听明白。

周天启犹豫着走近。月光下的蓉蓉,仿佛一朵带露的芙蓉花,微微的颤抖,哭什么?别哭了。别哭了伸手抹去她的眼泪,却越来越多。周天启觉得自己身上的水都从她的眼睛里流走了,每一寸肌ròu都gān涸的紧绷着。手上微微一动,整个人抱在了怀里。

压抑的呜咽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,从怀中闷闷的传出来。

啪!清澈的耳光声在小院里分外刺耳。周天启捂着脸惊异的看着陡然变脸的蓉蓉。

蓉蓉的脸上还挂着泪水。因为痛哭,美丽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,鲜艳的红唇还有时断时续的哽咽声。这一切,丝毫没有让她手下留qíng,一道血丝从周天启的嘴角滑下。蓉蓉的眼里被泪水浸染的看不出丝毫的qíng绪!

蓉蓉!周天启被打的有点懵,气急败坏的喊道。

蓉蓉扶着院中的小树,说道:这巴掌是你欠我的。用来顶你的命,便宜你了!

周天启这才恍然大悟,苦笑道:我欠你的,岂是一条命就可以偿还的?摸摸脸继续说,你的xing子还是这么烈。以前教主不让你想你娘,你便天天咒她。我欠你那么多,你只给我一巴掌,实在是太便宜了。

蓉蓉打断他的叙旧,冷然道:从我坠崖那时起,你我就恩断qíng绝。现在你又来找我做什么?!

周天启抹掉脸上的血迹说道:进屋谈不好吗?那一刻,蓉蓉心里一沉,他有所图?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朗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蓉蓉深吸一口气,心里挣扎着:早就死心了,不是吗?!疼,想起来就无边无际的疼,好像那里有个溃烂的大dòng,轻轻一碰就疼的昏天黑地。然而,痛多了,也就无所谓了。即是旧qíng就jiāo给过去吧,我又活过来了。还欠着很多人的人qíng,他们对我都不错。周天启呀,周天启,等不得了。也没有资格再等了!舍不得也要舍得,落在悬崖地下的人,已经不可能再去跳一次了!

当最初的纯真变成回忆,就意味着又有一段美丽变成死亡的标本。

阿启是,蓉蓉也是。

周天启倒了杯茶,递给蓉蓉道:这是你最爱喝的龙井。我带了些,只是水不好了。将就着喝吧!听说你做了十七贝子的嫡福晋,开始我还不信。后来在街上看见你陪着十七爷逛街,我才信了。想不到世事变迁,竟然如此的出人意料。

这件事qíng太过敏感,蓉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沉默不语。周天启看着蓉蓉,现在的她除了一如既往的风流妩媚之态,还多了几分富贵神色。眉宇间还有他多年未见的小儿女娇态,就是这般爱娇的一嗔一怒,让当年的他差点就此沉沦。只是,为什么在消失多年后,它又出现了?难道那个胆小懦弱,体弱多病的蠢阿哥也有这个本事?

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,各自想着心事。

蓉蓉是存心躲避,看周天启眼光烁烁,还含了很多她熟悉的yù望。若是放在以前,她一定不会压制它们,可是此时,她只觉得疲倦,疲倦,再疲倦。

良久,周天启才说:不过,我很好奇。当初剿灭天晤崖除了正派的力量,官府也有赞襄。不怕你知道,教主太过尊大,杭州知府很是不满。所以,尽管教主手眼通天,但是得罪了现管的老太爷,就给了别人很多方便!蓉蓉依然沉默的看着手里的帕子,你是天晤崖的人,怎么会变成十七阿哥的福晋?我很好奇,所以就打听了一下

说到这里,周天启下意识的打住。爱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老婆并不值得骄傲,最重要的是,这么多年江湖上的磨练,他和蓉蓉都不再是懵懂少年。既然当初他可以不得不杀了她,焉知今日,蓉蓉不会为了别的生么杀了他?!

蓉蓉抬起头神色有些茫然:那又怎样?

周天启退后一步,道:蓉蓉,别用这种表qíng看着我。雪媚女教你的,我很熟悉!蓉蓉垂下眼睛,不再看他。只听周天启说道:不怎么样,只是无意中打听到,十七阿哥的嫡福晋应该是阿灵阿大人的女儿。而你,不可能!

蓉蓉身子一震,淡淡的说:怎么不可以?被你打落悬崖,还不许别人救吗?后面的话没有说,口气已经冷的象冰。

周天启道:蓉蓉,别这样说。你知不知道,看着你掉下去之后,我差点疯了!跟着你就往下面跳,被四娘拉住。从天晤崖回来,我大病一场。后来,我也杀了云庄主,算是替你报仇。你还要我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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