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礼得空回家看看,正碰上蓉蓉不在。算算路上的时间早就应该到了,去哪儿了?
度回书房,音画和南月在伺候。上次蓉蓉接着小惩音画,借刀杀人,把这些人吓得不轻。见了他也是战战兢兢。胤礼看着好笑,你们这是怎么了?爷是老虎,会吃了你们?
看胤礼心qíng不错,南月大着胆子回道:十七爷笑话我们呢!只是十七爷若有个头疼脑热的,我们这些丫头可吃罪不起。她伺候过蓉蓉,自觉关系不错。蓉蓉又把她分到这里,显然有让她伺候十七爷的意思。胆子比音画大了许多。
音画得了教训,不敢象以前那么张狂。可是听南月的话,又想起福晋的厉害,面上的委屈不言而喻。主子房里的丫头一般都不是一般的下人,没有主子的时候,她们多半是半个主子。若是有了恩宠,即使没有怀孕,感觉也是高人一等的。平日里也敢在主子面前撒娇诉委屈。称之为枕边风,也未尝不可。
胤礼心qíng不错,看音画委屈的样子。想着上一次毕竟委屈了她,怎么,音画,平常嘴巴就数你厉害,这两天哑巴了?
听胤礼似乎还有几分念旧,音画的委屈更盛了,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。胤礼皱了皱眉头,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!南月察言观色,知道音画哭得不是时候,暗暗得意,更不会说破。悄悄退到一边,冷眼看戏。
胤礼站起来,走到音画身边,柔声说道:她是福晋,立规矩也是应当的。就算委屈了你,不是把你也留下了吗?总不能让她给你道歉吧?
音画抽抽着说:我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,除了把十七爷伺候的好好的,也没有别的想法儿。更没想过踩高枝儿,变凤凰。若不是别人碎嘴,怎么就成了立规矩的靶子!十七爷不去说那些碎嘴的,偏偏问我对福晋有什么意见。若是我回个一句半句,被有心人传了出去,不是讨打?
胤礼连忙赔笑,是我说错了,赶明儿个,你喜欢什么和我说,我给你弄去。
音画也适时的破涕为笑,转身给胤礼整整身上的衣服,抹平褶子,啐道:哪有你这样当爷的!没个正形。胤礼看她梨花带雨,有些心神不属。揽在怀里,手也不规矩起来。
南月看在眼里,心中暗暗嫉恨,方才分明说得是自己,这笔帐总要算!看两人绕进后面,南月出来和赵成各自安排。越想越不甘心,站在门口,南月心里像堵了一个大石头。
再把她叫进来的时候,胤礼和音画都已经穿戴妥当。音画两腮嫣红,别有一番风流。胤礼刚休息起来,神色微微有些慵懒,任她们伺候着穿戴朝服,准备再去部里。突然想起什么,问道:福晋呢?今儿怎么没看见福晋?
南月愣了一下,看了一眼音画,没吭声。音画笑道:爷这不是拿奴婢开玩笑吗!福晋去哪里,哪儿是我们管的了的!这天天没见人的,我们也不敢问啊!
胤礼怔忡了一下,喃喃的重复道:天天?
音画低头系着腰带:是啊!一大早就出去了,说是不放心别人采买的东西,一定要亲自办。一出去就是一天,晌午过后回来取食盒,到擦黑儿都不见人。
胤礼的心里呼啦凉了个透顶,所有的喜悦都被冻成冰块,打的粉碎。南月皱了皱眉头,虽说音画天天在爷的书房,避着不见福晋,自然看不见人,可是话里话外好似福晋天天不回家似的。这一阵子,福晋也就是晌午过后给爷去送送饭,采买东西不过是今天一天而已,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天天?
音画还在那里说:昨天吧?我听打更的老王说,福晋那院都三更了还亮着灯。早上,琴心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听侍卫们说,福晋半路就下车了,没见回来。
胤礼手脚冰凉,蓉蓉直到半夜才回来?
音画也收拾完了,站在一边。看胤礼木呆呆的样子,斜着眼挑衅似的挖了一下南月。南月看了她一眼,头垂的更低了。
胤礼脑子里乱糟糟的走出府门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蓉蓉刚好从外面回来,两人走了个对脸儿,十七爷?您,您这是怎么了?
胤礼看了眼蓉蓉,身后的琴心倒是拎着一些药材,买药去了?
蓉蓉点点头,你怎么了?
胤礼冷笑道:好,买的好!早上出去,晌午都过了,你才买回来?!好,买的好!说着,说着,扬手就是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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