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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礼下意识的摸摸蓉蓉的脸,疼吗?

蓉蓉一愣,不,不疼啊!睡得挺好的,大早晨起来的,又没受风又没着凉,疼什么呀!

胤礼在蓉蓉的肩膀上辗转。心里翻滚着那些事儿,乔志轩的话不期然的浮上心头本心?什么是本心?或许坦诚才是取得信任的第一步?我即要求蓉蓉信我,自然要先取信于蓉蓉!

蓉蓉下意识的抚着胤礼的背,心思飞了出去。早就觉出胤礼的心不在焉,事实上,这一阵子胤礼都很奇怪。也不知道乔志轩都和他说了什么,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。两人各想各的心事,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
胤礼突然抬头说道:蓉蓉,我,上次,上次我误信人言,委屈你了!话一出口,没有想像中的难为qíng,反倒轻松起来。蓉蓉没想到他下了半天决心,竟是为了那么大点的一件事,只好笑着应付:爷说什么呢!不大点儿的事记这么久做什么。以后这些事都jiāo给下人去做,不就行了。

胤礼却道:不用了,我喜欢吃你亲自买来的东西。顿了顿,才说:实际上,以前吃饭,都是让别人先吃了,我才吃的。若是你亲自采买把关,我也不用吃那些剩菜了。

蓉蓉愣住了。胤礼说得轻松,话里却沉甸甸的。这分明是

立冬后,音画流产了,太医说是动了胎气。

蓉蓉给胤礼送饭回来,还未歇气儿,就被叫进宫里,金环已经在那里了。

显然,勤嫔对音画三个月头上才给派人照顾这件事儿非常生气,认为蓉蓉自己不能生也见不得别人有。连哭带骂,让蓉蓉在抚辰阁的小院里跪了两个时辰。蓉蓉心里想着别的事,没有争辩,只想早些回去。虽然她并不介意,但是以胤礼目前的身体状况,音画这胎根本就生不出来。但是,她想知道的是,为什么勤嫔知道她懂药材会医术?是音画,还是金环?抑或,背后有别人?

兵部事多,胤礼知道的时候蓉蓉已经返回府邸。

回十七爷,赵成随着胤礼的脚步说道,福晋什么也没说。奴才眼拙,也没看出福晋是不是生气。不过,福晋的贴身丫头琴心姑娘好像挺生气的,说要教训金环姑姑。

哦?胤礼立住脚步,福晋怎么说?

赵成保持半步的距离,抬抬眼皮,小心的说:福晋说,不值当。说完,腰弯的更低了。

胤礼愣在那里,半天没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才自言自语的说:不值当?哼,我当然不值当了。她从来没把我当回事!

胤礼憋了一肚子火,转了个弯儿,去找乔志轩。说话,喝酒,随便什么都好。

十七爷息怒!乔志轩笑嘻嘻的给胤礼到了一杯茶。

胤礼呵呵一笑:这有什么好生气的。女人嘛。逗着开心,谁会没事儿闹这心!对了,你们家剑语呢?

哦,我这不是刚绣好一块缎子嘛。她说给琴心拿去,蒙信二嫂生了。

哼,主子奴才都一样。没个女人样儿!看乔志轩拉长的脸,胤礼突然警觉,连忙补充道,咳咳。不过剑语似乎不太象她们。都是景止教导有方啊!

乔志轩晓得是一时之气,摇了摇头,一撩衣襟,优雅之极的坐下。胤礼知道,别看他今日彬彬有礼,明天兴致来了,就可能东chuáng坦腹,大梦酣眠。剑语那个古板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个怪物?

乔志轩笑道:教导谈不上,充其量是引导而已。

引导?除了本心,还有什么引导?

乔志轩却不再多谈,本来嘛,夫妻间的事qíng何必向外人讲太多。可是,见胤礼好奇的样子,心里有些痒痒,极想炫耀一下。别看你是皇子阿哥,在这方面嫩了些。

乔志轩光得意了,当初剑语把他教训的半夜骑墙的事就全忘了。尤其是在胤礼面前,更加不愿想起。

胤礼虽然好奇,却也发现乔志轩眼里的得意,微微有些恼火。索xing不问,自己家媳妇自己家管,不稀罕外人cao心。把自己的初衷抛了个一gān二净。

晚上,胤礼心qíng复杂的踏进小院,蓉蓉刚刚探访音画回来。见面都是一愣。

那个,嗯,你还好吧?今天委屈你了。金环

没事。蓉蓉打断他的话,边笑边把胤礼往里面让,额娘说得对,我是粗心了些。原本该罚。贝子爷有时间去看看音画吧。今后我也会留心的。

胤礼看着言笑晏晏的蓉蓉,神态恭谨平和,和京城里其他的贵妇一般无二。突然想起别人向他描述过的天晤崖一战。那样的蓉蓉如彩虹仙子一般出现的在众人眼前,冰冷而任xing的嘲笑着一gān豪杰,肆无忌惮的爱着周天启,还有最后那惊世骇俗的诀别。

这两个人,哪个才是真正的她?或者,都是?
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引导?周天启的背叛引导出蓉蓉的邪魅,王府的虚伪引导出蓉蓉的面具,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看到的蓉蓉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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