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祥眨眨眼,难道十七弟娶的是个狐仙?或者,神仙?所以预言自己将来或有转机?
想到这里,胤祥心里一振。
轻轻咳嗽了两声,胤祥看看手里的药方,唤来心腹太监,如此这般的jiāo代了一遍。混在一大堆方子里,取药煎汤去了。无论如何,哪怕有一线机会,他都不想变成七哥那样的瘸子或者瘫子!
炎炎夏日,康熙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去木兰围场。废太子,五阿哥,八阿哥,十二阿哥,十三阿哥等随行。四阿哥,七阿哥等留守。因为十四在前方驻守,十七做为驻兵部的阿哥,脱不开身,也留在京里。中间以驿马快报传递消息,务必使康熙在第一时间掌握信息。
勤嫔依然留在宫里,未曾相随。胤礼兵部日重,晨昏定省就由蓉蓉代劳。
自上次之事后,勤嫔与蓉蓉愈发的不和。何况胤礼也不是她养大的,人前人后或者当着蓉蓉的面儿就免不了唠叨些。好在蓉蓉心里有别的事,这些方面少了计较;勤嫔又想着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,自己还要胤礼养着,也不敢对蓉蓉太过分,彼此都留几分面子。
车马辚辚,蓉蓉微微挑开帘子,街上热闹的人群如流水一般从身边滑过,间或有些百顺门里熟悉的面孔,转瞬又隐没在人cháo中了。
转了个念头,吩咐马车停下,上了太白楼。寻了个僻静好风景的雅间,坐下喝酒。
对不起,高爷。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,这间有人了。
有人?怎么定房的时候不说?高福的声音有些尖利紧张。
小二显然愣了一下,委屈的说:高爷,您几时定的房间?您要是真定了,小的说什么也给您留着啊!
啪!清脆的耳光声传来,蓉蓉笑了,狗仗人势的奴才。
高福儿,蓉蓉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。就听那声音道,走吧!声音带着几分恼意。蓉蓉慢慢的扭过头去。
一阵风chuī来,帘子轻轻的dàng了起,扯开一条fèng。就在这一瞬间,蓉蓉的目光和胤禛碰在了一起。各自都有些吃惊。帘栊随即落下,密密的遮住。
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,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。蓉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,此地不宜久留。
正想着走,门帘一挑,高福儿进来的。先是利索的打了一个千说:给主子请安,主子吉祥。不待蓉蓉叫起,又说道:我们爷请主子过去坐坐。说完,躬身立在门侧,显是不容拒绝。
胤禛挑了个雅间。虽说看不见风景,封闭xing却是更好。蓉蓉不动声色,请安就坐。高福儿识趣的出去。
胤禛的茶已经喝完了,蓉蓉取过茶壶,宽松的缂丝袖管松松的滑了下去,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,润绿色的镯子微微晃动,衬的那里愈发的洁白。
高抬低落,一式凤凰三点头,恭恭敬敬的给胤禛斟了一杯茶。哗啦啦的水声,在屋子里格外响亮,压的人闷闷的。不知过了多久,蓉蓉发现自己几乎屏住了呼吸。胤禛慢慢的啜饮,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。
你很怕我?为什么?因为你义父?
蓉蓉心里一抽,不知道他知道什么,qiáng自镇定,敛眉不语。
我去过你义父那里,他房中挂着一副女子的肖像,据说是你母亲。胤禛慢慢的说,你和你母亲很像。
蓉蓉依然不语。胤禛放下茶杯,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,半晌儿才说:神医说蓉蓉的心呼的提了起来,只听胤禛说道:你母亲是江湖第一美女,多少豪杰都他没有说下去,话里却是轻松了起来,他说,你父亲对她极为痴迷,身边宠幸的女子都有几分你母亲的模样。后来,你长大了,酷似你的母亲,他才不再纳妾。言毕,胤禛笑了一下,你父亲也是个痴人!蓉蓉悄悄放下心,神医想告诉他的恐怕不止这些。只不过那时的他没心思听,等到有心思的时候,神医已经死了。不由得暗暗庆幸!
蓉蓉抬眼偷眼yù查看胤禛的心思,正好胤禛看了过来。两下里眼神一碰,便迅速闪开。蓉蓉没来由得红了脸。胤禛掩饰的笑了两声,隐隐有份得意。没有再说什么,抬手为她到了一杯茶,皱着眉头说:你喝酒了?没等蓉蓉说话,胤禛又道:女人家的,不要喝酒。不成体统。喝些茶,解解酒气!以后到了我那里,这些毛病都得改改。说完了方才发觉有些过,一时有些尴尬。
蓉蓉伸手取茶,一口口的轻抿。红唇樱口,白瓷的杯子,张合之间煞是诱人。胤禛觉得嗓子有些gān痒,移开视线,看着窗外对她说:老八,咳咳,老八就安cha了那么些人?
蓉蓉道:是。有些是十七爷不好拿主意的,还有没有办成的,都写在单子里了。
胤禛点点头,嗯,你办的很好。
两个人沉默的对坐着,蓉蓉觉得对面的视线比天上的太阳还热,烧得她浑身粘粘的,脑门后背全是湿漉漉的汗。
胤禛的呼吸渐渐有些沉重,红晕悄悄的爬上蓉蓉的脸颊,染透尖尖的耳朵。略带茧子的大手传来冰凉的舒适,蓉蓉的脸不由自主的靠在上面,轻轻的摩擦。,
四爷,门口传来高福儿低低的声音。胤禛倏的收回抚上蓉蓉耳朵的手,懊恼的咳嗽了一声。高福儿说道:四爷,时候不早了。
蓉蓉起身相送,胤禛突然想起什么,回头说道:离十三阿哥远些,不然神qíng已是冷峻之极。
帘子吧嗒一声落下,蓉蓉慢慢直起身子。黑黝黝的眼仁深浅变化着:十三阿哥果然是他在乎的。如果娘说得没错,自己绝对不能离开!嘴角挂了一丝冷笑。
--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