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蓉停下。这件事来的突然,实话实说,蓉蓉自己也不敢确定,就算自己知道了,是否会因此放弃?
胤礼这才明白,自己记得的才是真的!那晚是他们在一起,蓉蓉的眼泪也是真的想到这里,胤礼觉得浑身热烘烘的,好像烧着了似的。
蓉蓉道:大概是我太缺德了,所以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。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啊!报应,真的是报应!
胤礼急得直摇头,却说不出话来。
他不得不承认,音画偷qíng有了孩子这件事令他非常恼火,平日里心中对蓉蓉暗暗埋下的积怨,都发泄到音画身上。不仅治疗不及时,连照顾也刻意忽略。音画身子本来就弱,逢此大变,竟在惊恐中香消玉殒。说起来,蓉蓉肇事于先,他推波助澜于后,怎么能只怪蓉蓉呢?可是,他不想承认。事qíng往往是这样,私下里可以自欺欺人,摆在台面上了,就是另外一个问题。
音画没有蓉蓉qiáng悍,只能任人宰割。
胤礼不想承认,蓉蓉也不想。
所以,胤礼只能反复不断的说:不怪你,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。报应该是给我的,是报应我的!
蓉蓉迟疑着覆上胤礼的手,见胤礼似乎愣了一下,就要缩回来。不料,胤礼反手握住,紧紧的扣在自己的唇边,仿佛相依为命似的。蓉蓉心里一软,嗓子也有些哽咽。他的心意不是不知道,只是自己和他始终是两种人,不可能的两种人!
蓉蓉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说道:贝子爷,你对我的好,蓉蓉记在心里了。这世上,心里念着我,把我放在心尖上的,除了素素,就是您。可惜,,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!
蓉蓉,胤礼的声音有些哽咽,别说了,咱们不提了,不提了
蓉蓉却道:今天不提,还能有哪天提呢?我洛蓉来世上这一趟,能见到素素和你,也不算白来了。贝子爷,您应我一件事,可否?
胤礼抬头看着好她,蓉蓉道:素素xing子简单,一直觉得对我有愧。铁家的事qíng之后,她早就生无可恋,一心想把娘对她的好都让给我。所以,不管我做的多么出格,她都不会怪我,甚至还可以为我去死。若是,若是,唉,反正,她在府里养病这段时间,若我不在,她问起来了,贝子爷可否代我遮盖一下?我不想辛苦救活她,又被她鲁莽的坏了事。
胤礼大声问道:蓉蓉,你要去做什么?你快说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
蓉蓉咯咯笑道:能有什么事qíng!我是要享福呢!四阿哥要当稳这个皇帝,怎么会放心我们这样的人逍遥的活着!
胤礼突然想起,蓉蓉回来时说过什么大内的迷药。四哥果然是不肯放过她的!这段时间,她一直没给别人机会下药,怕是药力已经解了。难道四哥不放心,还要
胤礼胆战心惊,又一想,蓉蓉总是皇阿玛亲封的十七福晋,四哥刚刚即位,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处理,应该没时间理会这些小事。再说,兄夺弟妻,伦理不容啊!
胤礼没理会蓉蓉的请求,自顾自的想着心事。
蓉蓉神qíng有些恍惚,显然从花园回来之后,她想了很久,方才重翻旧账,许多被她刻意忽略的往事和心qíng一起涌了出来,心头惊惶凄怆,悲凉绝望,心血大耗。qiáng压着胸口翻滚的血气继续说道:另外,还有一件事:我以一介糙木之躯,竟敢周旋于阿哥朝堂之间,就是因为我自觉有恃无恐!
什么?!胤礼霍的抬起头。
蓉蓉慢慢的说:我很早就知道,圣祖什么时候会崩逝,又是谁会登上大宝!
胤礼不可置信的长大嘴巴
蓉蓉苦笑道:当初,那人告诉我,原本是希望我能远离纷争,明哲保身。谁料到,我没拿她的话当回事,等到深陷其中时,又错误的以为自己可以借此一搏,最后身败名裂,也算活该!剩下的预言,对我没多大用处了,于您或许有用,也算是我能报答您的地方了。
胤礼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:什么是没用了?她要做什么?
蓉蓉道:那人说,在你四哥当上皇帝后,八爷他们不会放手。但是,他们注定会输。最多三年,你会少两个哥哥!就连十四爷,终此一朝,没有任何作为!
胤礼剧烈的摇着脑袋,嘴里道:不,不会!我不信、不信!
蓉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斜倚在榻上,看着他。他不信什么呢?是不信会这样做,还是不信他会这样赤luǒluǒ的到来?还是不信只有这么短的时间?
良久,胤礼才恢复平静,慢慢从手掌间抬起头。双手搓了搓脸,红着眼问道: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为什么要编这样的谎话?
蓉蓉道:我的目的和当初告诉我的人一样,希望你能远离纷争,明哲保身!至于信与不信,全在你自己。
胤礼长叹一声,复又埋起头,不再说话。
有些事,不是看不明白,而是不肯相信。
圣旨到!
传旨太监尖利的嗓子遥遥传来,胤礼猛地站起身来,左右失措的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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