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含混的说道:啊?你吃完了。
胤礼猛地一慌神儿,突然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,手脚都僵在那里。
蓉蓉调整了一下胳膊,更紧的环住胤礼的脖子,道:傻瓜!
傻瓜?胤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低头看去,蓉蓉的鼻子轻轻嗅了嗅,脸紧紧的贴在胤礼的胸前,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,酣然入梦。
胤礼的胸膛忽地一下,涨的满满的。突然很切实感觉到自己和蓉蓉是浑然一体的。她是他的一部分,而他也是她的一部分!看看外面黑乎乎的世界,胤礼收紧了胳膊,放慢了脚步返回两人的卧室。
琴心把他们安排到西厢房,叮嘱道:十七爷放心,这里是小姐早些安排好的,不会有人发现。这两天,您且宽心住在这里,奴婢会在这里伺候着。
胤礼低声问道:蒙信呢?
琴心犹豫了一下,说道:小姐不想牵涉到他,所以奴婢一直不敢告诉蒙信。
胤礼道:也好。不过,蒙信人虽然憨,心里却似乎明白。你自己
琴心道:谢谢十七爷挂心。这点事qíng还难不倒奴婢。况且小姐也有后续的安排。到时候,会有人过来接替奴婢。奴婢就说到这里,琴心眼睛红了。停了一下,噗通跪倒说道:十七爷,小姐从小命运坎坷,xing子难免偏执,其实心地却是最善良的。江湖上有很多不堪的传言,很多都是无中生有。奴婢看得出来,十七爷您和他们不一样,您是真心喜欢小姐,不求小姐任何东西。以后就请您多多担待小姐的脾气,小姐就jiāo给您了!说完郑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蓉蓉身边的丫头明着是伺候的,暗里都是教主安排监视的。当初,蓉蓉入教之后,一年之内换了十个丫头,死了六个,疯了四个。
琴心是第十一个。
琴心的母亲是jì院里的丫头,四岁以前都是在jì院里。小小年纪看尽人间冷暖,也早早的学会了卑屈的活着。雪媚女碰见她的时候,她已经冻得奄奄一息。正好蓉蓉身边缺丫头,拣了一条小命。来到天晤崖,随着年龄的增长,越发的会来事。只管拣着爱听的说,拣着爱听的编,又不编的过分,以至于教主和蓉蓉两边都很满意她。才勉qiáng活了下来。直到她发现教主和小姐的秘密,却又被小姐救下,两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才开始慢慢发生变化。
时间一晃,十几年了,蓉蓉的一举一动都在琴心的眼里。比起一般的丫头,琴心观察的更细心,也比其他人更深的了解蓉蓉。在她的眼里,蓉蓉已经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子小姐,而是她在天晤崖立足的依靠,在江湖闯dàng的难友,和――一起长大的女孩
她们之间亦敌亦友,却又不能分离。没有人比她们更遥远,也没有人比她们之间更亲密。她们是彼此的一部分。当蓉蓉更多的为教主分心时,琴心在专注的看着她――长大,彷徨,伤心,绝望,沮丧,颓废,直到死亡
天晤崖上,那决绝而美丽的一跳,也带走了她的希望。那时,她蓦然发现,没有小姐,自己甚至无法立足!当她在崖底发现蓉蓉可能活着的痕迹时,搜寻蓉蓉的踪迹已经成了她的本能。在十七贝子府外的街市上,当她第一眼看见一头珠翠的十七福晋时,她就笑了。于是,她毫不犹豫的抱住贵人――请求卖身!
然而,教主死了,天晤崖解散了,江湖远离了。这个世界完全变了。
而且,她找到了蒙信――一个比蓉蓉更可靠的宿主。她象小shòu一样毫不迟疑的做出了选择。只是在这旋身的刹那,剥离的痛楚,提醒她――原来放不下!
蓉蓉醒来的时候,胤礼歪在一边睡着。头上冒着些许的青茬,蓉蓉伸手摸了摸,有些扎手: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为她不顾一切――放弃了荣华富贵,甚至身份亲qíng!
大概是脖子不舒服,睡梦中的胤礼皱着眉头,扭动了以下。蓉蓉恍然惊醒,轻轻推推他:诶,爷,怎么这样睡?小心着凉。
看他迷糊的样子,蓉蓉忍不住轻笑。拦住就要钻被窝的他,轻柔然而迅速的帮他脱下衣服。就着这功夫,胤礼醒过觉来。
蓉蓉的脸色带着一些cháo红,散碎的发丝落在鬓边。即使低着头,也可以感觉到她在笑!胤礼有种瘫痪的感觉:佳人近在咫尺,他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!
蓉蓉,嗯,我,我
蓉蓉给他掖被角,蹭的他心猿意马。胤礼不知道蓉蓉让他进被窝是不是就是允许他碰碰他?
蓉蓉听他说话,低头问道:有事?
吐息如兰,胤礼头轰的就失去了知觉。只听蓉蓉说道:早点睡吧,明儿还有的忙。
灯烛熄灭,屋里很快安静下来。
胤礼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,竭力摒住呼吸,生怕被蓉蓉听见。
手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移过来,胤礼觉得只要在多用一点力气,心立刻就会爆炸!一定要做点什么!犹豫了一下,他慢慢的握住移过来的软软的东西,没遇到任何反抗。
胤礼嘴角抽搐了一下,想到周围黑乎乎的,应该没人看到自己,倏的拉直了嘴巴,翘了上去。紧紧的握住蓉蓉的手。
双方似乎都在这时松了一口气,只听蓉蓉低低的说了声:你这个傻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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