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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,允礼不敢怠慢,抱着素素上了巷子另一头驶来的马车,中间换了大约有五六趟。车子停下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巷子里。允礼把钱jiāo给车把式,让他先走,等着下一个把式来接应。

这时,透过帘fèng,允礼看见,前面拐出去那辆车赫然就是蓉蓉的车子!他们已到城门口了。

不知道蓉蓉和那个马老大说了些什么,就抱着那个缩了水的布卷向旁边的客栈走去。经过自己这里时,她还冲他挤了一下眼!

允礼惊魂未定,前面一阵骚乱,未及片刻,给怡亲王请安的声音山呼海啸似的冲进耳朵,允礼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
车帘一挑,眼前一亮,允礼冲口而出:你、你怎么才来?吓死我了!

那人奇怪的问:啊?这样你也能认出来?

允礼这才细细打量,怎么看怎么是蓉蓉很蹩脚的装成车把式的样子。忧心忡忡的点点头,认得。你这样行吗?

蓉蓉偏头想了想,不行也得行!没时间了。手中鞭子一挥,架车奔城门而去。

换回装束,允礼在车头和蓉蓉并排坐着,双腿放松的垂下去。晚chūn的微风徐徐chuī来,带着夏天的暖意,陶然yù熏。

蓉蓉坐在身侧,一杆马鞭打的啪啪响。马儿一路小跑,走的又快又稳!

感觉到允礼的目光,蓉蓉扭过头来。突然,蓉蓉古怪的一笑,允礼暗叫不好,就见蓉蓉已经探身过来,啵的一声,一个温温的软软的吻落在脸上。允礼身子一晃,差点栽下车去!

呆子!蓉蓉含笑微嗔,脸上也是少有的红晕如霞。

小心、小心有人!

哼!驾

一路北行,傍晚的时候,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庄子。再向里走就是莽莽大山了。

允礼皱眉说道:这是十五哥的庄子。我们就这么进去吗?

蓉蓉道:据我所知,十五阿哥很少管庄子里的事qíng。而且,他极相信他的管家,这处庄子明着是他的,暗地里已经被他的管家收了。现在的当家人是管家的内弟。翻了一眼允礼,蓉蓉决定放点更qiáng烈的消息,这个内弟只有几岁大!

允礼不知所云,蓉蓉道:我的消息是,这个所谓的内弟是管家和十五阿哥的一个侍妾生的。这个侍妾几年前受到侧福晋的排挤,曾经避居此地,后来才被接回去的。

允礼目瞪口呆,蓉蓉打听的可真详细。咋吧一下嘴巴,说道:你、你准备了多少年?

蓉蓉轻松的说:不久,从进你家就开始准备了。

允礼心里不是滋味,嘬嘬嘴巴说道:你是说,这里是管家给他的私生子留下的产业?

蓉蓉点点头:所以,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十五阿哥注意到这里。再有两年,他告老还乡,十五阿哥肯定会赐给他。你说他会给咱们找事儿吗?

实际上也没人找事儿。

这个庄子不大,只有十几户人家。蓉蓉挑了边上的一户人家,只有一个守寡多年的大娘和一个小丫头。两人假扮夫妻,要去北边给病重的小妹治病。

晚上,允礼悄悄的问蓉蓉:万一被人发现行踪,不是都知道我们要去北方了吗?

蓉蓉道:上回我们虚张声势,骗过他们。现在都是惊弓之鸟,我这次反其道行之,实话实说,他们定会不信。一定猜着我是向南走。更何况,素素重伤是尽人皆知的,以药品之丰富,当然还是南方。里外里的一算,他们肯定会先往南方找。等到反应过来了,早就找不到我们了!

允礼呵呵一笑:小时候在宫里学功夫,我身子弱,总是在一边休息。有一个谙达陪着我。他原来做过猎户,说有一种火狐最难猎到。不仅是因为他平时就很狡猾,而且在逃跑的时候,他也会用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把脚印扫gān净。伸手捏捏蓉蓉的鼻子,你呀,就是那只小狐狸!

蓉蓉本来专注的听着,到了最后才明白是在拐着弯儿的损自己。似嗔似怨的打掉允礼的手,说道:好啊!你敢骂我不是人?

不敢,不敢!允礼心qíng甚为轻松,作揖告饶:你是人,是我的小姑奶奶,还不行吗?赶了一天车了,累不累?侧躺过来,揽住蓉蓉的肩头,一边捏着一边轻轻的问。

手慢慢的向下移动,落在浑圆的臀上。蓉蓉倒吸了一口冷气,允礼嗓音微哑:我帮你揉揉?

唔,

轻点细细的声音淹没在男人粗重的喘气里。

chūn山空远,夜色正浓,花漫影绰绰,芳树鸟空啼

休息了一日,三人赶着车继续向山里进发。山峦重叠中,渐渐淹没了他们的踪影。

及至日后发现他们在此的踪迹,人影渺渺,无处觅踪。雍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,待老十四从景陵调回关进景山,一纸诏书把小十五打发去了守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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