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礼屏退左右,牵着蓉蓉的手坐在贵妃榻上,自己舒服的伸展了躺在上面,才慢慢悠悠的说:我不是子息不旺吗?太医就总以为我先天不足。你来之前,也的确是这样的。四哥八哥他们都知道。蓉蓉心里嘀咕,我也知道。不过没好意思打断他。
近来,我老琢磨着偷点懒什么的,说起做坏事,允礼也有些兴奋,半支起身子,眼睛亮晶晶的说道:刚回来那会儿,我存心吓唬太医。就按照你教的那个什么呼吸方法,尽量慢下来。那个庸医竟然得出我yīn阳不调的结论,还说什么阳气凝滞,yīn气过盛之类的屁话。闹了几次,也不知道怎么传的,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十七爷不中用喽!
允礼一松手,把身子重重的摔倒在榻上,举起手臂,甩着手里的汗巾子。似乎这种有损雄风的流言并没有让他觉得难堪。看他赖皮的样子,似乎还觉得很好玩!
蓉蓉真想说:所以你要再纳一房,证明自己?忍了几忍,没有说出来。比起允礼的轻松,她似乎要沉重一些。但是允礼还沉浸在多休息几天的兴奋里,没有看出来。
甩了一会儿帕子,允礼又想起来一件事。把猴子叫进来:去,去把皇上今天赏得东西拿进来。
蓉蓉并不愿意多提那个人,下意识的总是回避着,尤其是面对允礼的时候。
允礼让猴子把东西放在桌上,一瞪眼,冲着猴子呵斥:诶,你怎么还不下去!
看屋里没人了,才对蓉蓉说道:你去把那个huáng绫布盖打开,看看。
蓉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走过去掀开盖子一看――
她本来就是学医的,这些瓶瓶罐罐,打开一闻就知道是什么。更别说还有带名字标签的,什么贵妃回chūn丸,九尾狐jīng散,力士托天膏,琳琅满目。看得蓉蓉目瞪口呆。
允礼凑上来,chuī着她的耳朵,说道:要不,我们现在试试?
云雨过后,蓉蓉喘息甫定,方才懊恼的对允礼说:你这不是又让人拿住话柄,说你不知节制吗?是啊,连晚膳都没用呢!
允礼有些累了,哼哼两声不答话。见扒拉他,抬抬眼皮意思意思,就听蓉蓉道:你把岫云赶走了,以后还会有人,何必呢?
允礼有些不耐烦,翻身抱住蓉蓉道:来一个送一个。我连门都不让她们进!闹心!乖,睡觉,困,困困!稀里糊涂的,连妞妞的话都学上了。说话间,已经鼾声渐起。
蓉蓉心里也是一松。虽然不现实,好歹还有希望。
这才觉得手脚酸软,四肢沉重,歪在他的身上睡着了。
雍正派怡亲王探视困守景陵的允禵,而允礼已经和蓉蓉舒舒服服的猫进自己家的水苑。
妞妞走的还是不很利索,但是游水的本事已经超过了允礼,向蓉蓉bī近。
允礼突发奇想,觉得他们家妞妞可以从水路到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!连着两天,允礼兴奋的拽着蓉蓉满院子乱转,琢磨在那里开沟,在哪里挖坑。
蓉蓉开始觉得不可能,仔细琢磨之后又觉得很有意思。兴致勃勃的跟着允礼四处乱看。
且不说他们夫妇如何,妞妞大概游了几天水,小腿长了些力气。竟然踉踉跄跄可以自己走两步!
毕竟是努尔哈赤的后代,更喜欢陆地。自打妞妞自己发现进步之后,就开始满屋子乱转,常常别人一个晃神儿,她已经跑没了影。当然,通常qíng况下,只要往向前三步远的地下看,准能看见一个小ròu团趴在那里。
他们发现问题是在第三天。
妞妞擅自脱离嬷嬷的控制已经非常严重。最恐怖的是,娃娃眼里没有陆地和水的区分!
夫妇两人正坐在柳荫下乘凉聊天,卿卿我我的甜蜜。对岸嘎嘎的冲出一个小人。吧唧,摔到地上,爬起来,嗷嗷的喊着额娘,额娘,娘;阿玛!迈着两条小短腿还向前跑
噗通,掉水里了。
嬷嬷不会水,站在岸上gān着急。娃娃在水里沉沉浮浮,扑腾扑腾的向他们夫妇游过来。
允礼冲到岸边向拎小jī一样拽着妞妞后脖领子捞到岸上,又惊又怕!
嬷嬷绕过来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,蓉蓉眉头一皱:这、多久了?
嬷嬷道:主子,打小格格能走,就这样了。
蓉蓉扭头看看允礼:当家的,咱家格格走路不打弯。这爬山涉水的,您还打算多挖俩坑儿吗?
允礼想的不止这些,看嬷嬷领着妞妞去换衣服,才转过头对蓉蓉说:不挖了。不过这些堤岸得改低一些,不然妞妞爬不上来!
明天就是中秋了,蓉蓉在南方学过一些糕饼的做法。头天晚上心血来cháo和允礼说了,允礼兴奋不已。两人商量了一晚上,都要准备哪些东西。听说面团可以做成任何形状,允礼突发奇想,要为妞妞捏个面人。玉兔升中天的时候,话题已经从中秋扯开了很远很远,但是欢快的笑声还和一开始一样浓俨俨的,把这清朗的秋夜搅的像中秋的月饼一样甜的呛嗓
团圆节呵,甜蜜的节日。
第二天一大早,允礼早早的起来。蓉蓉因为身体的缘故,一直比较贪睡。蹑手蹑脚的走出屋门,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。吸进一口清冽冽的空气,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清醒了十成十。
十七爷,猴子轻轻的走过来,朝屋里努了努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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