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一大早,夏葵背着书包从楼上“咚咚咚”跑下来。直筒筒的背带裤,小白袜穿到脚踝,一个人简直明快的不像话。她故意对着宋醒说,“我要出去了,中午不回来。”
宋醒想起昨晚让她给他打手冲,她撅着小红嘴直嚷没劲的小模样。再看现在这样的神气活现,万分想把她拎过来压在桌子上来上一发。
夏葵本来是等着他反问的,却见他一直不说话,转身要走,被他一把抓住,两腿分开按坐在他大腿上。她向后倾斜,“你干嘛?别弄乱我头发。”
她倒是可怜她那两根毛,不知道他现在正五内五内具焚吗?“你是要去相亲?怕什么头发乱。”
她白眼一翻,“你才去相亲。我要去老师的补习班上,我和你说过吧,今天和明天都要去。”她早准备好说辞了。
宋醒咬她下颌,她推开他,往四周看。她总怕叫别人看到她跟宋醒这样,但每次都没有,他们总是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,而不需要的时候如同蒸发。她时常想,这是否是一座魔法的城堡,而她就是里面的公主,但她看到宋醒时就会清醒过来。
公主才不会随便被人压在床上。
宋醒问,“学习归学习,中午不回来吃饭吗?”
“离得太远了,老师会准备的,不然在外面吃泡面也可以。”
她从他腿上下来。宋醒看着她弯腰整理裤脚,“药剂带上没?你自己在外面注意。现在天短了,晚上早点回来,要不让司机送你?”
夏葵早跑开了,在玄关换鞋时小声咕哝,“真是婆婆妈妈,又不是小壁虎,动一下就会断尾巴。”
夏葵打开门出去了,宋醒能从客厅落地窗中看到她的身影,脚步还是孩子般的轻快。宋醒想,她若是还是长头发,那条马尾定然甩啊甩的,太阳照亮发尾,连烦恼都被清扫在脑后。
站在她的角度,生活的确糟糕。被妈妈抛弃,又被他趁火打劫,然而她却是那个削尖了脑袋的小竹笋,接受生活的现实,撑着压力每天每天卯足了劲再拔高。
夏葵早在给宋醒打电话之前就已经计划好,跟他约定到十六岁,暂时跟着他,给自己一个容身的地方,然后她努力攒钱,在十六岁之前离开他。
会偶尔跟他要钱,科技馆是不存在的,而冬季旅游也不需要给报名费,夏葵只是怕他发现她在悄悄的攒钱。之前旷课,她是去找工作,但她还没有身份证,更没有成年,许多地方都不收她,因为使用童工是违法的。
现在她在一家水吧帮忙,她答应只要普通员工百分之叁十的工资老板才肯收的她,并且说一旦被发现,她得负全责。
她被宋醒逮着一会,不敢再旷课了,只能在休息日去。而休息日往往是人最多的时候,一天到晚在店里跑来跑去的,回到家还需要写作业和应付宋醒。
如此几个星期以后,宋醒终于发现不对劲。
只要到双休日,她说是去补习,然而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,几乎瘫倒在椅子上。他问过她一次,“你们老师这么敬业,双休日也不休息?”
她趴在桌上支吾,“挣钱呗,课外辅导的收费顶的上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了……”
宋醒还想说什么,她已经呼呼睡过去。
这个周日,她又是拖着身体回来的,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。她在冷饮店脑袋发昏,以为低血糖,所以买了根糖含在嘴里。
宋醒回来的时候,她早已经上楼。听阿姨说她连饭都没吃。
进了她的房间,她就那么趴在床上睡着了,嘴里还咬着棒棒糖的小白棍,腮帮子鼓起一个圆。
宋醒从她嘴里把糖拔出来,圆圆的糖球先是碰到她的牙齿,发出轻微声音,然后从粉嫩的唇上拔出,“啵”一声,裹着她唾液的粉红色糖球从她口腔里牵出晶亮的口水丝,淡淡的草莓香扑鼻而来。
宋醒挑眉,想象她吃棒棒糖时口腔内的景象,吸吮舔裹,唾液融化糖球。想着想着,心猿意马,她这么樱桃似的一颗小嘴,吃个棒棒糖都能鼓出来,若给她换个更大的,岂不是嘴也要撑破了?
念头一起,便难以遏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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