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欢躺在地上，背上紧贴着的光滑瓷砖传来的凉意让她渐渐平息下来，意识到刚刚做了一件怎样疯狂的事。
她跪坐起来，撒娇地倚在姜旭的膝头，也不敢看他是怎样的眼神，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姜旭偏要提醒她的，指尖在她身体上的痕迹上摸索，时轻时又重，“没点规矩的小东西。”
四周都是铁灰色的衣柜，还有一个挂钟在滴答转动，时间过得太快，外面的云都被烧红了，斜斜的夕阳从小窗户里照进来，投在她的身上，给她肩头镀了一片绒绒的金，愈发像安静喜人的小雌兽。
“会伺候人吗？”
“奴会的，主人。”
“把鞋子叼过来。”
没错，是叼。地板平整，又还有些水渍，她将鞋子叼来放在他的脚边时，鼻尖触碰到地砖，还能模糊地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林言欢没见过自己这副模样，眼神是有些复杂的，可以谈得上干净又明澈，也可以说是眉目含情，春意荡漾。
在姜旭面前，她是跪着的那一个，可她在中接近皈依的虔信里，她好像终于获得了一点点宁静又安稳的感觉。
她确是感激的。
这样很好，好过真正生活里的飘飘荡荡，无所依附，纵然这种游戏并不能玩得长久，也可以说是心甘情愿一场。
她端来水，把他脚上沾的花液清洗干净，用布轻柔地擦拭，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也没有那种很是羞耻的感觉，只是完成要做的事情一样。
好安静。
姜旭没有说话，乐得她这样乖巧，又美好得让人心动，他有点想亲亲她。
于是就这么做了。
他命她抬头，在她的眼里还有点疑惑时，吻上她的唇，有掠夺和侵犯的意味，也有喜爱与宠溺，说到底尽是唇齿相依，津液纠缠，发出暧昧的声响，分开时还扯出一条细长的银丝，断在空中。
林言欢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，是欣喜的吧，原来，原来姜旭也是这样喜欢自己的，所以没有什么好害怕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，自己的钦慕不是什么可笑的单相思。
她对于一切他直接表达出来的占有欲有着好感。
“继续吧。”他说。
那是一双崭新的球鞋，还有一点新的皮子的味道，她为他套上纯白色的棉袜，系出漂亮的蝴蝶结，看上去整洁又帅气。她又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满意起来，唇角向上扬着。
姜旭坏心地踩在她的手上，最后却又不舍得下什么力度，叹了一小口气，又挪开，转而顺着她的头发，“做得很好，欢欢真棒。”
她开心了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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